或许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左袖下那成对的袖扣,以及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但大家心照不宣,什么都没有说。
他掐了掐裴泽的掌心,裴泽便向他那一侧稍微靠过去一些,低头在谢从心耳边,像是要与他交换什么密话,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嘴唇在谢从心耳廓上轻轻一碰。
谢从心笑意更深。
直到程殷商和彭禾过来敬酒,彭禾经过早上,已经彻底成了谢从心的迷弟,一脸崇拜地捂着心口,夸谢从心太帅了,拿着话筒却拿出了端枪的气势,如是之类,简直要把谢从心尬夸到天上去,程殷商笑着打断他,说:我和彭彭这杯,队长和谢院士要一起喝才行。
谢从心无有不可,正要举杯,裴泽却先他一步,将他酒杯里的酒倒进自己杯子,只剩下薄薄一口,对程殷商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彭禾道:谢谢。
彭禾全然不知他谢什么,直到酒都喝完了,被程殷商扯走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大叫,众人都朝他看去,他也收敛不住,原地蹦了三尺高,扭头还对裴泽比了一个拳,笑出了一口晃眼的白牙。
裴泽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时见谢从心正眯着眼看他,就顺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问:怎么了?
谢从心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裴队长,矜持一点,她们都在看你。
裴泽一顿,抬头扫了一周,果然触到了几束目光,是研究所里的那几名年轻的女助手,一见他看过来就立刻收回了视线,红着脸窃窃私语,却不知是在说什么。
谢从心幽幽看了她们一眼,说: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笑。
醋吃得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裴泽忍不住,嘴角更向上扬了扬,见谢从心瞪他,便低声道:只有今天。
今天也不行,谢从心严肃道,给你一分钟。
裴泽只花了二十秒,因为严慎过来敬酒了。
从心,今天很棒。他笑着,酒杯朝着谢从心,直白地无视了一旁的裴泽。
谢谢。谢从心松开裴泽的手,给自己倒了一小口,一口便喝完了。
这么少?严慎笑说,跟我起码也要喝一杯吧?
谢从心窝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
但你今天到现在就没有停过严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分出目光看向裴泽:裴队长,介意聊一聊吗?
裴泽与严慎并不熟悉,但既然和谢从心在一起了,早晚都要面对这些。他点了一下头,正要从椅子上起来,谢从心却按住了他,看着严慎说:今天过年,有事明天再说吧。
只是聊一聊而已,严慎又笑了一声,别那么紧张,他一个男人,还要你护着?
并非是护着裴泽。
他自认跟谁谈恋爱是自由,没有必要非给谁交代,但如果严慎想要听,他当然可以同他说明白,只不过不是今天。
大好的心情中断于此,谢从心正要抬手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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