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全都吐了。
众人吓了一跳,周安忙从另一侧绕过来摸他额头,比早上烫了不少,扭头道:又烧回来了,殷商抽张纸。
来了。程殷商从车斗里翻出揉得皱巴巴的一包纸,递给他擦嘴,见他还没吐干净就又蹲在地上替他轻轻拍背,关忧道,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谢从心蹲在地上半天没动静,裴泽也下了车,抛给周安一瓶水,而后拉开驾驶座的门示意彭禾跟他交换,道:我开车,殷商去后面,前面座位放下来。
哦哦哦好。彭禾忙不迭跟他换了,又怕谢从心是被他车技连累,主动去把副驾驶的座位向后调到了120度。
躺着总比坐着舒服点,程殷商扶着吐完的谢从心上了副驾驶,几个人不敢耽搁立刻出发。裴泽车技比彭禾稳当了许多,百米开外看到丧尸就开始调整方向,谢从心稍微好受了一点,侧躺在副驾驶上,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裴泽轮廓利落的侧脸。
裴泽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转头,只是将空调换气调到了最小,道:一个小时。
他说话总是这样,主谓宾能省都省,语气便听起来冷冷冰冰,偶尔还需要听者揣测意思,谢从心迟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距离邓州还有一小时。
60分钟尚在忍受范围之内,谢从心点头的力气也没有,干脆闭上了眼。
第34章旅馆
一针复方氨基比林扎在了后腰偏下的位置,痛得谢从心抓着床单的手一收。
他大概是觉得羞耻,烧得通红的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后脑勺上的每根头发尖里都写满了拒绝。
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他连开口刺上一句的力气都没有,被周安煎鱼一般翻了个身,连续三针都扎出血管,没有地方能落针了,周安歉意道:抱歉扎手臂行吗?
谢从心紧闭着眼皮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示意他要扎就扎别那么多废话。
这是邓州郊区一家非常破旧的小旅馆,60元一夜的招牌破破烂烂挂在入口玻璃门上,旅馆主人和服务员都不知所踪,只有厨房里一具身分不明的中年男性尸体,已经被彭禾从后门拖了出去,也不知埋了没有。
扎了针吃了药,体温39度6,周安给他盖好被子,同裴泽出门时道:换平时这样都该住院了,明天必须休息一天,不能再走了。
裴泽无声关门,道:烧退了再走。
两人一同下楼,周安点了点头,道:晚上想办法让他吃点东西,明早再看看情况。
楼下厨房环境一如楼上痕迹可疑的床单一样不可言说,程殷商正拿着柄拖把在拖地上的血迹,见他们下来,指了指电饭煲道:我看有米就煮了点粥,谢院士应该吃得下。
周安问:彭彭呢?
程殷商道:隔壁有个小超市,找吃的去了。
郑州供电不走三峡,没有经历断电,裴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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