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车窗玻璃关严了,光线有点儿暗。外边儿像是要下雨,乌云密布,徒添压抑。
前边透进来的光打在温谨言背上,他的脸隐在暗里,眼里带了点儿逼迫,略显阴戾。
周遭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面对他的逼问。
商茶半点不惧,只觉得好笑:“温总没听说过选择性失忆?”
虽然她跟一般选择性失忆不太一样。
一般选择性失忆,只是忘记一段时间的事情,她就不一样了,是忘记一个人。除了与他相关的,所有事情都记得。
只是在她这两年的记忆里,似乎她的生活全都与她相关,因为余下的记忆所剩无几。
可他,一个导致自己失忆的人,有什么资格逼问——
自己为何还记得其他人。
闻言,温谨言收放自如似的,敛了半数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她,淡声问:“什么意思?”
商茶看着他,忽而笑了:“意思就是……我只忘了你啊。”
她的笑容明媚,灵动的双眼里半点没有他。
温谨言脸色似乎有些难看,隐在昏暗里,不太真切。
她贴心地解释:“只要是和你相关的人和事都忘光了,和祝余认识的时候又没提到你,当然不会忘。”
她也觉得这种失忆方式很奇怪,可它就是发生了。
确定失忆后,有查过,自己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不是没有。
温谨言似不可置信地注视她,眸中情绪变幻莫测,握着她肩膀的手也缓慢松开。更像是脱了力。
她只忘了他。
只忘了他……
记得很多人,单单忘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茶看着他,什么意思?
这就被打击到了?
这段记忆里,温谨言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什么都影响不了他,又好像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
这样显然的失态,还是第一次见到。
温谨言盯着她,忽而嘲意地笑了声:“好。”
似在自嘲。
商茶:?
好什么好?真受刺激了?
也能理解,他这么骄傲的人,和他结婚,多荣幸呀?自己倒好,结婚两年,痛苦得把他给忘了,还只是忘了他一人。
这不相当于将他的傲骨扔到了地上么。
温谨言回到了前面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说去哪儿,但商茶猜,可能是民政局。
今天他约自己出来的重要原因可是拿离婚证。
商茶从翻了翻包包,而后对着小镜子补粉补口红。拿结婚证是当场拍照,离婚证应该也是当场拍照,而且他们也没带照片。
刚刚喝了点果汁,口红已经掉得差不多,用纸巾将残余的口红擦了干净,再小心均匀地涂上新的。为了拍离婚证照片,今天涂的口红颜色比较正,明媚极了。
不像是离婚,倒像是结婚。
温谨言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她开开心心地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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