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具体交接地点是一间租赁仓库。
蔺浊亲自出面,将一位年仅十六七的小年轻交到了姜潜手里。
见面时,小年轻头上罩着头套,双手被绑着,身材消瘦但没有明显的皮外伤。
“你要的人,一态异变者,自愿接受实验。他的身份牌信息我附在邮件里了。”
蔺浊介绍着这位小年轻的情况:
“欠了巨额赌资,被他老爸送过来抵债的。异变的原因,大概是跟他老爸一起磕过药?这点他口说无凭的,我也只能这么跟你交代,也许官方有办法验出他的异变源头?”
“总体而言,他符合你的要求,既没有太大的危险性,身份背景可查,自愿赌一把。”
姜潜上下打量着罩着头套、弓腰驼背的小年轻。
看向蔺浊:“价钱。”
“一笔赌债而已,就当我帮你个小忙吧。”蔺浊大方道。
姜潜摇头:“不能一直让你出钱又出力,说个数吧,我走公款报销。”
合作需要相互间的诚意,哪怕姜潜手上握着对方的命门。
蔺浊惊讶道:“不会吧?你认真的。”
他指的是“公款报销”这件事,这意味着姜潜搞人体实验走的依然是正规渠道,有正当理由报备。
“一切走正常流程,包括我们之间的每次合作。”姜潜再次强调,“关于你的表现官方也会记录在案。”
蔺浊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吧,我回头发给你,这人你觉得没问题,就可以带走了。”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小年轻的肩:“小东子,祝你好运喽!”
小年轻身躯颤抖了一下,但没敢躲开蔺浊的手。
姜潜带着小年轻返回车上,两人一起坐在了后排,示意叶小荆开车。
他回顾着蔺浊发给自己的资料:
小东子大名陈博东,父亲是赌鬼,母亲很早就改嫁她乡,家中老人过世后,没有一个亲戚愿意与他们往来。
陈博东的生平与众多悲惨家庭中的孩子一样,幼年时缺乏父母关爱,稍大一点就挨尽打骂。学校没有使他得到救赎,社会更让他看清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
直到被亲生父亲卖给地下赌场。
姜潜暂时无从断定,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生命正值朝阳初升状态的年轻人,是如何在获得超物种身份牌后迅速走向异变的。
普遍认知的导致异变的因素包括:七态能量结构失衡、精神疾病、过度的恶业。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这次“实验”成功,这个命途多舛的年轻人将会获得新的起点。
三人直接驱车抵达官方定点医疗机构。
陈博东被送进了由姜潜申请的特护病房,进行了全身的检查,确保各项身体指标处在对照实验范围内。
按照姜潜的计划,后续的一段时间,他都将在这里逐步完成能量结构调整的实验。
“小荆姐,帮我去买点吃的喝的,等下顺道去隔壁楼看看薛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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