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白皇有时候想,如果说相貌发生改变,身份发生改变,就连记忆也已经在轮回之中清空。
那么这个人还算是这个人吗?
这根本不能深想。
小孩儿会好奇也是正常的,纪霄摸着杜云山的头发问:“你想问什么,问吧。”
杜云山一喜,首先问了第一个问题:“前辈能告诉我,您是谁吗?”
纪霄微顿,答道:“我名叫纪霄。”
杜云山一愣,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好像是长生道人曾经用过的名字来着?
只是重名吧,他想。
“哦……”杜云山想了想,又问,“前辈是哪个门派的长老吗,还是散修?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纪霄道:“我现在是散修。曾经是凌云殿人,在这里认识了一个人,偶尔会回来看看。”
“认识的谁?”杜云山追问,“是现在凌云殿的长老么,我认识么?”
纪霄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死了。”
杜云山一怔,旋即立刻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说起你的伤心事的……”
“没事,我相信他还会回来的,”纪霄笑了笑,看杜云山与单平舟如出一辙的明亮双眸,“我想我已经快找到他了。”
“是吗?”杜云山眨了眨眼,“……她就是让你哭的那个人吗?她是你的道侣……?”
纪霄点头。
杜云山低下头想了想,说道:“前辈的道侣一定是一个很漂亮的仙子吧?我跟她长得像吗?”
纪霄道:“他是男人,不是仙子。”
“啊?”杜云山又愣了一下,“哦……”
“你确实和他很像。”纪霄看着少年的脸。
杜云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怪怪的——他长得像很崇拜的前辈的道侣?
前辈是因为道侣才对他好的?
还隐隐有一点不开心,却不知道缘由。
算了,不说这个了。
杜云山丢掉那一丝不开心,又蹭到纪霄怀里:“前辈,山上好无聊,你带我下山玩吧?”
纪霄忍不住笑:“被你师尊发现了怎么办?”
杜云山皱起眉头:“我撒个谎,骗他说我要闭关!”
杜云山央求:“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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