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靳月苍白的面上,扯出倦怠的笑,“记住了!”
靳丰年从屋内走出去的时候,裴春秋和君山快迎上。
“靳大夫?”君山满面焦灼,“如何?”
“没什么事儿!”靳丰年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了嬷嬷们的喊声。
“公主,缓口气,咬紧牙关,一口气……不要出声,把这口气往下憋!喊出声,就容易岔了气,就使不上劲来了,对、对就是这样!”
这些嬷嬷都是太后精心挑选的,一个个都曾给宫里的皇子公主接过生,之所以跟着靳月来到北澜,就是为了这一天。
金针原就具备续脉之效,如今稍稍止住了血,体内的真气亦是逐渐导气归元,总算能使上劲儿了。
“看到头了!看到头了!”
嬷嬷们惊喜的叫唤着,站在炉旁的明珠紧紧捏着手中的铜剔子,紧张得浑身冒汗。
门外的三个男人,齐刷刷的贴耳在门口,只想第一时间听到里头的动静。
然则,门开了。
血水端了出来,然后又从耳房内提了一桶热水进去。
“怎么回事,还没动静?”裴春秋有些着急,“你用着师父的金针了吗?”
靳丰年翻个白眼,“老小子,我要是指望你,捡十个闺女都不够你祸祸的!”
“九尾草的药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我什么我?插上狗尾巴草,就以为自己是狼?我告诉你,扒了狼皮你也做不了人!”靳丰年气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这半个月我心神不宁的,赶紧收拾包袱赶来,我……”
一想到靳月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模样,靳丰年就想把所有人拽过来,狠狠的揍一顿。
“让开让开!”霜枝端着汤药,“药来了!”
君上忙不迭开门,目送霜枝进去。
“那是什么药?”裴春秋问,“月儿体内的九尾草……”
靳丰年轻嗤,“知道为什么师父让你修医不修毒吗?大概是觉得你太笨,怕你以后没饭吃,让你有门手艺,老老实实的某个生计。既然她受过九尾草的药效,那你为什么非要与九尾草对抗?就不能助九尾草一臂之力?”
反其道而行?
裴春秋,哑然。
“横着不行,你就不能竖着?非得认死理?”靳丰年摇摇头,“我这药,能很好与九尾草药效相配,金针止血,以药催发她的内劲。月儿体质特殊,不能用特殊的法子相待,得走偏门,我还加了一些虎狼之药,虽然生产之后容易气虚体弱,但也好过……”
好过母子俱损,亦或是,母子俱亡!
活着,才有机会。
“少夫人!”霜枝快速将汤药递上。
傅九卿半托起靳月,将汤药喂进靳月的嘴里,“喝下去,撑下去,你我夫妻一体,你莫要弃了我!”
汤药下喉,靳月舌尖麻木,什么酸甜苦辣,悉数分辨不出,剧烈的疼痛让她险些痉挛,温热的东西从嗓子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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