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到发音含糊不清,“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这碗鲫鱼汤真好喝。”
林秀美慢慢坐下身子,语气柔软劝慰道:“小妹,你还年轻……”
到了夜里,医院就格外冷清。
何芝兰住的是单人病房,更加孤独。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悲伤反反复复地浸入心头,哭湿了大半个枕头。
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外间还住着大嫂守夜,她不能吵醒她。何芝兰把脸闷进被子里准备继续哭,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耳边有沉玉树的声音在小声呼唤着“兰兰”“兰兰”。
她把被子拉下来,泪眼朦胧地往外看,窗台上扣着一只手,不断地拉着窗户。
何芝兰吓了一跳,然后看到那只手把窗户一气儿掰开,沉玉树从窗台上爬进来。
刚才确实是他在喊她,他穿着病号服,头上还包着纱布,勉强扯着嘴角给何芝兰一个笑。
窗台上灌进来的寒风凛冽,何芝兰浑然不觉,她看着沉玉树发白苦笑的脸,好像在做一场梦。
“兰兰,我好想你。”沉玉树拉好窗户,回身三步并走两步走到病床边,他伸手去拉何芝兰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就这样蹭了蹭,又亲了亲她的手心。
他的一双桃花眼看她,带着血丝,带着疲惫。
“兰兰……”沉玉树坐到病床上,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
何芝兰扁着嘴,想要忍住哭泣,但是哭腔出卖了她:“玉树……”
沉玉树立刻抱住她,她的眼泪砸到他病号服的肩头,她哭着道:“我好想你。”
他伸出大掌抚摸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坚定而又缓慢,他安慰道:“哭吧哭吧……兰兰……都哭出来就好了……”
何芝兰哭了一会儿,实在没力气了,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觉。
沉玉树的身体温暖有力,在他怀里,她总是暖得发困。
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何芝兰还在做梦,梦里她带着沉玉树去坐飞机,怎么也找不到护照,急得她快哭了,然后她就醒了。醒来下意识往后看,沉玉树不在。
半夜相拥哭泣好像做了一场梦。
要不是指头上的翡翠戒指冰冰凉凉,她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林秀美也看见了,拿起来她的手看,下定结论道:“这个肯定是老银包金,啊哟清末民国那时候的,我逛市场经常看他们讲的啦,这个翡翠戒指值老鼻子钱了!”
何芝兰清瘦了一大圈儿,翡翠戒指松松垮垮的挂在指头上,林秀美取来一根红线给她穿上,教她怎么用红线缠绑调尺寸。何芝兰想了想,没有缠红线,而是就这样用红线挂着翡翠戒指戴到脖子上了。
“怎么跟你说的?!”办公室里沉素筠气不打一处来,“连个人都看不住!”
张春芽挠挠头,小声争辩道:“你也知道玉树这孩子脾气,咱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要想从医院爬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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