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毕里立的脖子前了,正是陈行。
好快的刀。
毕思立是军中悍将出身,做定国公的亲卫,身手自然不凡,但在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悔意,若是平日里不沉迷于酒色,或许不至于刀都没拔出来
张奎冷哼了一声,“搜府。”
“你...”毕思立一听说搜府,还想说“你敢”,但这话只说出一半来,就没了下文,因为对方确实敢。
他虽然狂妄自大,但不是傻子。对方这个阵仗,直接拍甲士和扈从来抓他,要么是手里有了什么能把他直接拉下马的证据,要么就是想直接弄死他。
不管哪一样,他都死定了。
所以才想拼一手,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若是都挡不住他,他也能逃的出生天。
但却没想到,刀都没能完全出鞘
事已至此,毕思立倒是松了口气,搏命不成,那就束手就擒把,看看那个小侯爷是打算怎么发配他。
与此同时,陆勋、檀珲、吕虔勖三人,还有扬州都督府的一干僚属都被宣召入都督府。
节堂之上,傅津川身穿蟒袍,坐如虎踞,一身威势丝毫不像一个年方二十的勋贵子弟。
“启禀大都督,人已带到。”
张奎朗声道。
傅津川抬手一摆,张奎点头示意然后侧立一旁。
“敢问大都督,我犯了何罪,将我拘于此处。”毕思立傲然立在堂下,向着帅桉之后的傅津川发问道。
傅津川道:“你清正军两万军额,如今可有一万五千人?”
毕思立笑道:“自然是没有的,大都督你也不是第一天带兵,这天底下有那个军是满额的?”
傅津川道:“那也就是你承认你贪墨了?”
毕思立冷哼道:“是又如何?”
傅津川听到冷哼,却好像没有计较对方的语气,而是继续问道:“去年六月,你收了盐商王坦两万贯,七月是三万一千贯,八月是...去年一整年,你一共收了盐商的三十二万四千八百贯,然后你六次派清正军左虞侯也就是你的侄子毕义派兵护送盐商王坦运演往楚州,但他所行的盐,都没有盐引,也就是...私盐,贩卖私盐收受贿赂,这两条你有意见吗?”
毕思立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不不不可能...”
傅津川突然笑了笑,然后道:“高金刚,你让他死个明白。”
“诺。咱家皇城司提举,高金刚。诸位应该清楚皇城司是干什么的吧?诸位也不会以为皇城司出了上京城就不灵了吧?”
身穿绯袍的年轻宦官高金刚突然出现在大堂上,一番话直接让众人胆战心惊。
毕竟细究起来,没几个干净的。就什么吃空饷,贪墨,受贿这些他们那个能拖得干系?
包括陆勋在内的一众将官,都开始头上冒冷汗了。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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