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看着对方愣住了,于是解释道,“按辈分,你算是兕子的...就是城阳公主的堂弟,所以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夫。”
“城阳公主不是先帝武宗的...那你是他的...”
“未婚夫。”
“啊...这...可惜了...”
赵福柏情绪低落的感叹道,感觉痛失亲姐夫。
“什么?”这落在傅津川的耳朵里,可惜了?几个意思?
直接把书合上,准备跟这个远方堂舅子好好讲讲道理,问问他什么叫可惜了。
全上京城都知道他傅三郎跟赵元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作之合。
什么叫可惜了。
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他娘的叫可惜了?
“郎君,到了祁连山地界了,那边看见黄羊了。”
傅津川直接把“讲道理”的事抛之脑后,跳下车,上了马,驰骑而去。
在京城每年的秋猎活动中,同龄人就没有能比的上傅津川的,光是那一手骑射功夫就令上京的将军们交口称赞。
更令同为将门子弟的一众大小纨绔,难以望其项背。
赵福柏也终于见到了,“忠义三郎”的风采。
草原之上,黄羊奔走,几十号扈从兵分两路纵马合围,傅津川一骑当先,每发一失,必有猎物应弦而倒。
“这才是豪丈夫啊。”
看着傅津川在马上的英姿,赵福柏不住的感叹着。
前面的马车上,傅懋修看着自家儿子驰骋射猎,也是满脸自得。
“我儿如何?”
一旁的心腹幕僚刘仙客道:“骁勇果毅,深类其祖。”
傅懋修听后大笑。
心里难免有些遗憾,自家儿子骁勇自然可喜,可惜不是,“类其父。”
“明公宰相之才,居将帅之任,何必羡慕小儿辈匹夫之勇?”
刘仙客彷佛猜到傅懋修心中所想,笑着言道。
傅懋修听后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仙客知我。”
大军自上京出发,历时三个月,终于赶到了河西节度使治所凉州城。
凉州,旧名武威,天下重镇,雄阔仅在上京西京两京之下。
节度副使张仁愿,凉州刺史徐勉,率领河西文武出城十里相迎。
可谓是给足了新任上官的面子。
问题是不给也不行。
“特进”“上柱国”“抚军大将军”“凉州大都督”“河西节度营田经略采访大使”“英国公”“假黄钺”
这一串头衔代表着统管河西七州之地所有的军政大权,以及对河西七州文武官员的生杀之权。
别说褫夺职务,就是以前任节度使战败之罪,将河西大军上下来个大清洗也是名正言顺。
所以即便是张仁愿和徐勉,站在大日头底下,也难免心怀忧虑。
见到那头戴七梁进贤冠,身穿蟒袍,腰围玉带,脚踏官靴,一缕长髯威风堂堂的中年人,情知必是新任节度使,有美髯公之称的傅懋修无疑。
两人当即行礼参拜。
“臣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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