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陆小悄没再淘气吧。”
虽是问,却是很笃定的表情和语气。他自己一手教大的孩子,对其心性,自是了如指掌。
沈墨瞳笑着将紫檀木盒子递给叶修。叶修打开一看,便笑了,对沈墨瞳道,“这丫头倒也是花了点心思。”
沈墨瞳道,“这根玉簪该是价值不菲,我不知道该送她点什么,才能让她高兴。”
叶修莞尔道,“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丫头喜欢的多了。你且不用管,回头上街,你让她自己挑着买就是。”
沈墨瞳遂不言语。稍静了片刻,看他的脸色犹自苍白,沈墨瞳不由面带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叶修一听,便笑了。
他的目光那么深,笑容那么温暖,带着种从内心深处缓缓散发出来的,欢盛与满足。
“墨瞳儿。”
叶修低柔地唤了她一声,然后虚弱地靠过来,将头,放在她的腿上,含着笑,轻轻地闭上眼睛。
他的手指瘦硬,微凉,但唇如仰月,眉梢眼角皆是无可言传的恬静与温柔。
正午的日光从窗子透过,洒在他们身上。没有风,屋里只一片呼吸可闻的安宁。
沈墨瞳的心,宛如水光里浮游的荇草,仿佛有一种情,似淡,还浓。
这个男人的一示弱,轻柔依恋在她的怀里,求取怜惜。可是沈墨瞳却在瞬间极其深刻地以为,是她自己,被怜惜了。
御书房厚重的书架被日光拖下沉重的影子,武和帝阴郁地坐在阴影里,面色苍白。
跪坐他对面的孙令,心一凉,感到股无端的幽冷。
“皇上,那叶修能逃脱,不是因为他的暗器,而实是因为他的心计。他,”孙令顿了一下,在内心为自己捏一把汗,“在一开始,就已预料到不仅仅是最初那三个,所以攻击一发动,他便占尽先机逃出重围,后面真正的杀招,自是无法伤他分毫。”
武和帝没有说话。
孙令偷看他的脸色,汗流浃背,也不敢说话。
死寂了半晌,武和帝突然出声笑了笑。看到了孙令的紧张,武和帝柔声道,“一个人的心机算计,当真能如此可怕?”
孙令语结了半天,弱弱地对了一句,“叶修察人观色,算无遗策。”
武和帝更深地笑了,重复道,“算无遗策吗?”
孙令这回再不敢接话了。
武和帝那双深冷的眼,望着孙令似笑非笑。孙令轻轻战栗,叩头道,“下臣办事不利,请皇上治罪。”
武和帝微笑道,“胜负寻常事,爱卿不必惶恐,一个人的暗器再厉害,能敌得过四面八方的暗器?爱卿也是暗器大家,朕相信,定能让他,逃无可逃。”
孙令打了个寒颤,这就是要他,再次下手。
可是和叶修作对,哪儿那么容易?就算是叶修死了,剩下的洛欢李承影,也必定如影随形,不死不休。
孙令黯黯然,却是诚惶诚恐,叩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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