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淡淡地说:“吃晚饭吧。”
“好的,爸。”
……
佣人手脚麻利,很快摆上饭菜。
红木长桌。
傅展年和知曼相携着入座。
傅星河瞧了瞧,坐到傅展年下首、知曼对面。
父子俩话都不多。
过去几十年,饭桌上都是由知曼调节气氛。
时光如梭。
却一如既往。
知曼给傅展年夹了菜,声音如清泉般柔和。
“傅先生,尝尝这个。”
傅展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他蹙眉,“不是你做的。”
知曼:“对,但是菜色是我挑的,你不喜欢吗?”
“……也喜欢。”
得到肯定答案,知曼笑了一声。
“嘴巴还挺灵的,你不是老说我做饭没天赋吗?还想让我做?”
“乖乖,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没天赋了?”
知曼轻哼,“你不是嫌我烧得不好,特地自己去学了?”
“没有的事。”
傅展年眼睛已经有些混浊了,看向知曼时,依旧缱绻。
他安静下来。
慢吞吞地,将知曼夹给他的菜一口一口吃下去。
傅星河眼睛有点酸。
他而立都过了好些年,总不能再在爹妈面前掉眼泪。
只好压住酸涩,低头,闷闷地吃饭。
知曼见状,也给傅星河夹了菜。
“南南,慢点吃,细嚼慢咽对身体好。”
“好。老妈,你也吃。”
知曼倏地笑起来。
……
夜幕低垂。
司机送走了傅星河。
知曼挽着傅展年手臂,绕花园一圈圈散步,消食。
傅展年不发病时,精神头很好。
此刻又没有外人在,他和知曼说话也随意了一些。
“曼曼,我很麻烦吧。”
知曼没说话。
傅展年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你搬出去吧。”
知曼一愣。
傅展年垂下眼,平静地开口:“你还小,不要这么辛苦地每天伺候我,这里有保姆有管家,也有医生在,我不会有事。你不是一直想去斐济吗?我让人送你去。”
知曼难以置信,眼圈蓦地红了。
“傅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这问题搅得傅展年心脏揪着疼。
他牢牢捏住知曼指尖,语气沉了,“我怎么会不要你,乖乖,我只是舍不得……”
傅展年自负了一辈子,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配不得知曼的地方。
直到人至古稀,总算尝出老夫少妻的无奈。
他老得太快,不可避免,成为了知曼的拖累。
她才不过六十多岁,若是普通家庭,正是精神满满带孙辈、和朋友到处游玩、安享人生的年纪。仟仟尛哾
现在,却不得不日日伺候垂垂老矣的他。
傅展年舍不得。
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肝,日日看着自己糟糕模样。
他总归希望,知曼记忆里,自己永远都是意气风发。
……
得到否定回答。
知曼用力搂紧了傅展年。
夜色里,两人还像过去一样,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
知曼声音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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