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孙铁定要走更多弯路。
以往吵吵闹闹要将对方“剁成酱”,实则如徐晟先前所言,为对方动怒,才是真正放心上。
他忽而在想,倘若他真的死于建丰十九年冬,是否愿意把爱妻交给别的男子照顾
虽心不甘情不愿,乃至心如刀割,他仍然希望,他有去无回时,阮时意能得强而有力的庇护,而无须独自面对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
所幸,他回来了,她还在。
当铁锅烧热,徐赫把面饼摊在锅底,听着肉馅受热发出的微响,没头没脑蹦出一句话。
“老洪,谢过你最后不夺妻之恩。”
洪朗然一愣“哼你打算如何谢我”
徐赫翻了个白眼“给你的韭菜饼塞双倍的馅儿”
“切谁稀罕你这破玩意儿”
洪朗然满脸嫌弃,却顺手抓起刚烙好的饼,不顾火烫热辣,美滋滋啃了起来。
啧啧啧啧,真香
午后,二人闲来切磋武艺,又研究徐赫内力中的寒凉之气,终不得其法。
洪朗然放不下心,却没法将徐赫绑回家,干脆死皮赖脸守在篱溪边的小宅院,还扬言要住上天。
他手底下的两名仆役自觉替他收拾出一套厢房,动作麻利,转眼间整理得井井有条,令徐赫无可奈何。
“老洪实话实说,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跟嫂子闹翻了”
洪朗然斜目一睨“她敢跟我闹就算她跟我闹我也懒和女人家一般见识”
徐赫自打与其相谈半日,白眼就没停止过“你那嘴硬心软的性子,瞒得过天下人,能骗得过我说吧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躲在小宅子守着我,定是家里有事”
略一思索,他“嘿嘿”笑了两声“莫非你家媳妇也跑路了”
洪朗然恼羞成怒“没她五天前说要去散散心结果今儿派人捎信说,想去江南游玩她、她不是跑路绝对不会跑路”
这回轮到徐赫捧腹狂笑“哈哈于是,你因独守空房而生闷气,溜到兄弟家喝酒洪朗然,你也有今日啊”
“笑笑笑咱俩半斤八两谁好得过谁”
“依我看,你赶紧南下,陪夫人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洪朗然摆出冷漠脸“谁有工夫跟她去游山玩水忙着呢”
“啧啧啧,忙着来探望我,喂我吃鸡爪,吃我亲手烤的饼儿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少怼我一阵会死”
洪朗然夺走一大盆韭菜饼,气呼呼奔回自己的小院。
徐赫见这老家伙年过六旬还跟耍小孩子脾气,笑得直摇头。
亏阮时意老笑他幼稚,黑炭头比他幼稚多了
徐明礼辛苦奔忙好些天,恰逢是日在家歇息,乍见母亲随儿子归来,措手不及,赶忙腾出一套僻静院落,置换大批家具。
阮时意自知短期内不宜独居澜园,正好与儿孙多聚一聚。
可她回府的决定十分仓促,仅匆匆收拾了妆奁和几套裙裳,其余私物全数留在徐赫家中,难免惹人遐思。
端坐厅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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