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小榻上,盖着薄被,仍未苏醒。太医坐在榻诊脉,摄政王和周公公守在榻边。
摄政王实在是心神不宁,坐了会儿,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满屋子『乱』走。
他走到后殿与前殿的通道处,殿里灯火通明,他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么,身后的太医竟扑通声跪下了。
他冲回去,把太医拽起来:“阿姐怎么了?”
太医着实惶恐,只能附在他耳边,把太后的“病”极小声极小声地说他听。
摄政王扭头去看殿,侍从没关严的殿门,被夜风吹开,瞬间就吹灭了靠近殿门的支蜡烛。
殿顿时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摄政王走了两步,仍旧走到后殿与前殿的交界处。
侍从们碍着赫连诛还在,没敢上去收拾,太后方才坐过的桌案,还是原样。
桌上满满盘酸涩无比的青杏,此时只剩下两三颗了。
摄政王想起年节时候的宫宴,也是这样,但是当时赫连诛和阮久都还没有回来,宫宴上只有阿姐和他。
喝了酒,当时阿姐也喝了酒。
摄政王心中是有些欣喜,又有些紧张的,这毕竟是他第一次……
但是很快的,他看见了赫连诛,赫连诛还站在原地。
于是他心中的欢欣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人用锤子闷闷地敲了下,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赫连诛背对着他,他看不清赫连诛表情,只能看见赫连诛日渐成长起来的身躯,愈发宽阔的肩膀。
这是他兄长的儿子,比起他的兄长,也更加勇武。
赫连诛没有发现有人正在看他,他只是抓着阮久的手,把阮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他的心脏跳得太快了,满心的怒火、报复的火焰,要从他胸膛里跳出来了。
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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