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没少,只有些衣裳帕子之类,或有缺少。
但何荣堂怎么可能偷拿人家衣裳帕子,只会是被江水冲走了。
这一下完全真相大白。
而那黑衣男子,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问了一句。
“污蔑旁人的人,是否该跪地道歉?抢了旁人东西的人,是否该加倍奉还?”
说着,还看了一眼官兵,“还有出手打人的人,是否该押往衙门?”
三句问话,将此事断的清清楚楚。
何荣堂简直扬眉吐气!
他这才知道那黑衣男子,竟然是朝廷的将领,家中亡母过世守孝,又被夺情不满孝期就返回守地。
他姓章,单名一个岭字。
正是镇压叛乱、威名赫赫的朝廷大将。
昨日也多亏他即时上岸,才有官兵迅速出动抓住了那伙水匪,夺还了众人东西。
何老先生念起往事,目光向远处望去。
“之后那一路,我与章将军同行,坐卧皆在一处,约有一月之久,如今回忆起来,恍如隔世.”
何老先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苦笑了一声。
“没想到我与他再见,竟成了朝廷大将和即将被清缴的叛军。”
实在令人唏嘘。
秦慎沉默了一下。
若是章老将军与何老先生有这样的旧谊,那老将军同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秦慎刚向何老先生看了过去,后者恰也抬眼看了过来。
“我亦不能十分确定他是如何意思,毕竟只是二十多年没见的旧人了,还能不能称为故友,尚且不知。”
他这样谨慎,秦慎心道应该,但何老先生又道了一句。
“只不过,以老朽自己的感觉,兴许,就算非是朋友,也未必是敌人。”
这话说得秦慎眼中一亮。
他便是如此作想。
若真是敌人,怎么会没有真的开战,只与他点到为止,且留下一话。
自然不排除这是对方的计谋,但也不妨碍他们做更多有希望的猜测。
何老先生道,“此事先不急,待我再观他一阵,试上一试。”
这般更好。
秦慎心下微定,又与何老先生低声谈论了几句肃正军之事,何老先生看着他眼中含笑,连连点头。
“肃正军日后有望矣。”
不时,议事堂有人过来请两人一道去议事。
议事堂众人也提及肃正军。
秦慎到的时候,正听见他们道,“.只盘踞兖州一地,早晚要被绞死此处,肃正军既然已经揭竿造反,就不可能偏安一隅,最后,要么被朝廷清剿殆尽,要么一路向北打下皇城!”
此话说得众人振奋。
但也有人问了一句。
“如今肃正军多是兖州百姓,受够了朝廷的压迫才起事,若只是凭这些人,如何北上?若要吸纳更多人造反入军,总还缺些什么。”
眼下的肃正军,更像一个地方的藩军,距离北上攻下皇城,还太远。
这问题抛出来,也有人试着回答。
有人说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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