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君娴和高妙,原来南朝女子中除谢既漾,也有如此雅量人物”
“谁问这个了”
王承守在家中,内心可没有外表那样气定神闲,“我是问此女在席间可说过什么别有意味之言,或者许给那些赴宴家主何等好处”
王氏女想想道“这却没有,只是饮酒闲谈罢了。”
王承一头雾水地皱起眉。
这卫觎和唐氏大张旗鼓设宴一回,岂会不拉拢一二,只为闲谈
他想不出二人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结果此后一旬之间,当日赴宴的世族家中,陆续便有子弟被擢入朝堂省台为官。
虽是六品之下,不入中枢,却无异是第一批融进新主朝廷的仕宦。
这几家在洛阳城的地位,也一下子水涨船高。
更奇异的是,所有亲赴唐氏女君斋宴者,府中常年身患顽疾的长辈亲友,短短几日内,病情奇迹般地重者转轻,轻者转好。
何氏有位患风痹卧床了十来年的老夫人,居然不过十日,便可颤巍巍地拄杖下地,在儿孙的搀扶下出现在白马寺中,观者以为神迹,口口相传。
传到最后,就成了身为转世佛子的唐娘子神力无边,顺应唐娘子者受益无穷。连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赞词,都传得有鼻子有眼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传到最后,就成了身为转世佛子的唐娘子神力无边,顺应唐娘子者受益无穷。连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赞词,都传得有鼻子有眼儿。
这阵风传到王承耳中,他不禁大诧。
前者世家子弟入仕一事,他还能看得分明,不过是皇宫那头见钓不动大鱼,想拉拢些小虾米造势;可是短短几日就让这几家的病人转好王承便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中关窍了。
他们又非真佛真神,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若说是使诈造假,王承又亲眼得见几位已经病骨支离的小世家族长,病体渐瘳,气色转好。
他暗中遣长史去探听底里,这些好转的病人,无一例外含笑摇头地说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气煞个人
王承此日正在书房纳罕,却被礼佛甚笃的母亲叫去。
他到得正房,还未站稳,当头便听母亲斥道“尔无知小儿,为何当日不去洛水赴宴,怠慢唐小菩萨为母近日正觉膝寒背痛,必是唐小菩萨见罪于王家,施法訾咒为母了”
王承见长嫂亦在房中,侍奉在母亲身侧,他四十来岁的人,被当面叫作小儿,脸上挂不住,听母亲之言不着边际,更觉是天方夜谭,没好意思地赔笑道
“母亲休信外头传言,您何处不适,儿子请医问诊便是。那卫唐两人,为了霸占北朝,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母亲您细想,若天下真的顺其者昌逆其者亡,那是什么慈心善佛,不成妖孽了吗”
“妖妖”王母气得挥起拄杖虚击王承。
老妇人疾言厉色道“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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