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如令身上。
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花满楼却已经知晓。
陆小凤本该毫发无伤。
如今他却伤了眼睛。
花满楼瞧不见,他更知道,一个人若看不见,要承受的,又岂会只是黑暗?
花满楼问道:“花平,告诉我。”
花平终于道:“陆小凤……他……他要与公子……”
他扭过脸去,终于小声道:“与公子割袍断义……”
他极担心花满楼会崩溃,会心伤,却发现花满楼此刻竟是如此的平静。
仿佛没有听到花平的话,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话,更仿佛他已经懂得了陆小凤的心,亲眼见了他所做的一切。
花满楼沉默片刻,他道:“他还说什么?”
花平生怕他心情极恸,仍小心翼翼道:“我将……我将公子那日的话传给了他……他……他亦留了一句让我转告公子。”
花满楼道:“是什么?”
花平道:“未能与君白首同归……但求今日青山独往。”
花满楼一愣。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忽然闭上了眼。
他道:“花平,拿把剑来。”
花平大惊,道:“公子,你!不要这样,他……并不是要与公子……”
花满楼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拿来便是。”
花平依然不愿动。
花满楼便要自己去。
花平终于从一旁拿来一把剑。
花满楼已经平静下来,像是一谭湖水。
他本就如画中人,此刻竟更是宁静安逸,不起波澜。
他的手轻轻一动,忽然在自己的袖上轻轻一划。
花平见他如此,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袖袍宽松飘逸,像是天上飘下了一朵云。
他听着那片衣袖落下,认真而平和。
他轻轻道:“既然他要如此,便由他吧。”
花满楼竟也割了衣袍!
花平忙弯腰要去捡。
花满楼道:“世事万物总不可强求,友情亦是如此。尽了,便让它随风去吧。勿捡了。”
他转身,搀起花如令,去卧房。
他方才终于想明白,花如令并不是中了暗器,而是中了一种毒。
一种不能求医的毒。
而他闻到了血腥之气。
他的胸口因为方才知道这些而激荡万分,嘴里满是腥甜之味。
他的毒已经解了。
陆小凤为他解了毒。
身体与灵魂的万般痛苦,终于换来健康与生机。
他明白了一切。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终究是他的挚友,他已经为此牺牲了太多。
他们也再不是朋友。
那些痛苦的经历并非只折磨一个人,而是吞噬每个人的心。
痛苦与欢乐交织的一切,便是那张恶毒的网。
花平见花满楼竟如此说,心中万般不解,又觉花满楼此刻一定心伤过度,恐怕辨别不清。只在他身后一步也不敢远离。
他终于问道:“公子,老爷他……”
花满楼道:“老爷中了刘铁衣的暗器,危在旦夕,万不可将这些事告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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