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走向她,柔和的和我点头示意后,再度纺着手中的丝线。
我蹲在她面前,听着纺车‘吱呀’的声音半晌,这才笑问:“如果我没有猜错,姑娘就是嫘霓。”
上古传说,发现蚕并且利用蚕吐出的丝做出精美衣物的人是嫘祖。所以,在丝织业,特别是上好的织娘,她们的姓一般都冠以‘嫘’姓,目的就是不忘嫘祖之恩。
没有否认,螺霓柔和的看着我,“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用扇子指着她正纺出的布料,我说道:“让嫘姑娘的才华物尽其用。”
“有再多的才华,没有老天爷的眷顾也无用。公子,我劝您还是请回罢。沈家的败落公子不清楚吗?”
这几年,关东、关中、河西、河东地区大旱,桑叶产量不高,饿死许多的蚕,从而导致不少从事丝织业的家族都破了产,其中就有沈家。
嫘霓的直言坦白,更坚定了我用她之心。伸手抓过纺车的把柄阻止她继续纺布。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我笑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想备不时之需。”
震惊之余,嫘霓诧异问道:“不时之需?”
“嫘姑娘如果愿意和在下回去,就知道什么是不时之需了。”
我语音方落,四周已围满了人━━城隍庙中的那些人。
很显然,他们的敌意更浓了。
如云、如月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护在我左右。
摆手示意那些人退后,嫘霓轻声解释,“他们这番是为了保护我。”
嫘霓和香柳一般的年纪,虽然未婚,但有几分容貌。走在大街上仍旧能够引得许多人侧目,在这个贫民窟更惹得许多地痞垂涎三尺。她能够在这座城隍庙安然无恙的待上两年,是因了她无偿的为霸占这城隍庙的一众人织布造衣,而这里的人就以保护她的安全作为回报。
这种利益关系我懂。
我更懂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和他们形成了一种类似亲人般的感情。
指了指那群怒目看着我的人,我笑道:“如果嫘姑娘果如传闻中的才华,那么这些人的衣食住宿问题,我都可以帮忙解决。”
眼睛一亮,嫘霓问道:“真的?”
合拢扇子,我站起身子,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两年要想在丝织业有所发展是难之又难……但,我这个人就喜欢迎难直上,我决定用四年的时间和老天爷耗耗,看它到底开不开眼。”
亦是站起身子,嫘霓定定的看着我说道:“公子敢用四年的时间和老天爷赌……公子家势雄厚?”
“雄厚谈不上。不过是从事着另外的产业,可以扶持扶持罢了。嫘姑娘,长话短说。我打算开一个小型的丝织坊,这两年只做探路的准备。而那个丝织坊正好需要一批帮手……”说到这里,我指着一众城隍庙中的人,又道:“他们和嫘姑娘相处两年,想必对丝织方面的事也有一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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