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太过高深,但佛门的话素来便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悟’得了的。“窥知?”
“这是天意,时不我待。陛下,贫僧这便出发了。”
千山万水,一路艰险,也不知这一别会不会成永别。眼见着江流儿抬步往山下走去,我唤了声“江流儿。”
自大业八年他正式悌度成为佛门弟子,法号‘玄奘’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又亲热的呼唤着他的小名。
谁说入佛门便得看破红尘,我清晰的看到江流儿的脚步顿了顿,显然,他很是激动。半晌,他回首笑看着我,再度合掌说道:“陛下,贫僧知道陛下是担心,担心一路的险滩,担心贫僧有可能壮志未酬、埋骨它乡。”
我点头。
“陛下,请看。”
随着江流儿手指的方向,我看向那棵老菩提树,树下有一匹摇首摆尾的白马,白马之旁站着一人,一身头陀装扮。
我认得他━━木叉麴。
一个来自于‘龟兹’却折服于江流儿过人的佛家经义的人。也正是因为他,江流儿生了去‘龟兹’求取真经的心,可惜的是龟兹之地的佛门中人没人能够为江流儿解惑……
在洛阳郊外,这个木叉麴和我们曾经生活过一段时日。我清楚的记得此人不但能文能武,而且精通西域的语言。
有他陪同江流儿去天竺的话,我放心一半。
看我长吁一口气,江流儿又笑了,又指着远方说道:“陛下,您再看。”
夕阳的余晖中,缓缓走来一个壮硕的身影。
那是━━元吉?元霸?
如果是元吉,玄武门那一天,我亲眼见到尉迟卷走了他的人头。
如果是元霸,扬州比武的时候,他明明已然万箭穿身。
泪,瞬时便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的身子有些踉跄的向着壮硕的身影走去,直至行至壮硕身影的面前,我仍旧分不出他是元吉还是元霸。
这壮硕的身姿属于元吉也属于元霸,这脸颊上灿烂的笑颜、恬淡的神采似乎应该属于少时的元吉,但这一身衣物却应该属于元霸。
因为,这身衣物我再熟悉不过,这是你一针针一线线亲自为元霸缝制的,为了这身衣物,你前前后后花了许多年的功夫。为了这身衣物,我不知小性了多少回。
“二哥!”
二哥?!
元吉、元霸均唤我二哥,他到底是谁?
“二哥,我,元霸。”
“元霸!”我惊呼一声,一把抱住元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天知晓了我的寂寞,终于还一个兄弟予我了么?念及此,我失声痛哭,“你没有死?”
缓缓推开我,给了我胸口一拳头,元霸笑道:“师傅救了我。”
“可长捷法师说你……”
“那是为了不让你们打扰我。再说,能不能够将小弟救活师傅也拿不准。小弟如今能够醒来,也多亏了江流儿。”
我看向缓缓走到我们身边的江流儿,眼中充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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