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用过的冰席冰枕,以及角落里整齐摆放的两排酒坛。
我惊奇地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冰墙,坚硬又冻手。
大哥哼哧哼哧地拖出半头猪,见我好奇地左摸右摸,便笑着提醒:“这些生食腥脏,柯公子还是别走太近为好,可以去那边看看,我再找些蔬果,咱就上去了。”
我便听话地转了方向,朝他指的那边,也就是存酒的角落走去。
对于不怎么嗜酒的九千岁来说,这里的藏酒属实太多了,大概得有几十大坛,每个坛身都包着防止冻裂的棉布,厚厚一层封泥被冻得极硬,上头用笔墨记着封存时间,字体张狂有力,一看便知出自九千岁之手。
我顺着这一排酒坛边走边看,发现几乎没有两坛是同一天所酿,而是断断续续地横跨了那一年整个秋季,越往角落走,时间越早。
身后大哥又哼哧哼哧地拖出了半袋白菜,高声提醒我如果觉得冷就先上去,别在里头冻出病了,我回头应他,说我看完这个就走。
再转回头的时候,视线里突兀地捕捉到一抹白色,与酒坛子不同,小小的一个,独占了一整块冰砖。
脚下没停,再近了,才看清那东西是清晰面貌。
……竟是,一个歪歪扭扭,不甚漂亮的雪人。
准确来说,是刚到督公府的冬日里,我亲手堆的那个雪人。
那时他笑我这么大人了还玩雪,我本要销毁,却被直接抱回了屋里,而后九千岁一言不发地出门……居然是为了,将雪人收到冰窖中吗?还记得那也正是我开始怀疑他对我抱有情爱之意的时间点,隔了三季再次看到这个雪人,我又一次心跳加速地发现,他对我的情感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深、更执着。
甚至连雪人脑袋上属于我的指印都还清晰完好,我无法想象当初凶恶可怖的九千岁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个丑丑的雪人,亲手放进冰窖里的。
明明每一日都在因为我的疏远与谨慎而生气,却还是每时每刻都记挂着对我好。
这份感情重得叫我心慌,叫我不住地怀疑自己是否配得上。
“柯公子!柯公子!咱该上去了!”
粗犷的嗓音把我叫回了神,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没有任何犹豫便接受了大哥让我先上的提议。
从未有一刻这么想见到厉钦。
大哥扛着猪肉托着菜袋爬出地窖,我连等他盖上井盖的耐心都没有,拔腿就朝前厅跑。
想和他说点什么,又不知道究竟该说点什么,只知道唯有他,才能缓解这股要命的心慌。
很久以前埋下的糖,嗯,味儿倍正~
第30章如果,这样能让小景开心点的话。
路过花园,目光穿过一片空阔的庭院,便已经可以远远看到前厅的屋顶了。
我许久没有跑动起来,只觉得从前轻盈如羽的身子变得着实笨重,才跑了这么一点距离便已经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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