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自家女儿的婚礼。
只是,这个愿望,怕是……
收回思绪,他接着说,“另外,我会备一份给我小外孙的礼,等他出生,自会有人送来。”
“这个……你也劝泱泱收下。”
女儿和儿子,包括外孙,他们的以后,他这个做父亲做外公的,需得安排妥当。
尽管……他们不需要。
宋鹤卿微眯起湛狭长的凤眸,落在紫擎脸上的目光,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苦笑。
指尖点了下手背,他嗓音轻慢的问,“紫族长,不想要解毒?”
紫擎动作一顿,阴下脸,平和的气势顿时变得磅礴骇人。
“你说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宋鹤卿淡然自若,气势与他不相上下,不躲不闪的直迎上他阴寒压迫的眸子。
轻启薄唇,“天国社。”
听到这三个字,紫擎的神色更为沉戾,“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你告诉阿寒和泱泱了?”
“以云绥的本事,这件事,不用我说。”他抚下衣袖,举手投足之间是浑然天成的优雅矜贵,“泱泱心思灵透,你中毒的事,在她开口问你身体情况时,心里就已经明了。”
起身,他走到香炉前,从木盒里拿出香,“紫族长蹩脚的理由,恐怕只有棉棉那种三岁小孩子才能信。”
紫擎攥成拳的手紧了紧,心沉了又沉。
所以……
泱泱是知道他命不久矣,才同意他一起来过年……
所以……
泱泱是知道他命不久矣,才会用轻描淡写的话,问他。
紫擎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开心女儿对他的关心和改变。
难过……难过什么?
难过的是在从男人口中听到自己刻意不去想的事实,他的孩子,即便是知道了他命不久矣,也不会接受他,亲昵他,喊他一声爸爸。
这种被人戳到内心深处痛处的感觉,真是剐心般的疼。
手指被攥的发白,他张了张口,声线含着不为人知的颤抖,“宋家主真是不让人喜欢。”
“呵……”宋鹤卿哂笑一声,燃了香,走来坐下,“我与你说这么多,只是不想看你死后,泱泱会因为内心被某种情绪驱使下感到愧疚而掉眼泪。”
“单凭紫族长,还不足以让我区别相待。”
宋鹤卿眼里只有三种人。
一:老婆
二:老婆会在意的人
三:别人
如果紫擎不在第二类人选里,现在,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坐在这里。
想到老婆,宋鹤卿唇角上扬,嗓音稍许温和,却是失了继续坐在这里的耐心。
再次开口,直截了当,“我这里有天国社的消息,运气好,你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一半的几率,你还是要准备好后事。”
话落,宋鹤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侧目,透过屏风薄薄的纱纸看向门口。
房门敞开了一条缝隙,除了趴在门口的小花外,不见他人。
仿佛刚刚的视线是他的错觉。
眸光闪了闪,他收回视线,起身,抚了抚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皱,“紫族长既然要离开,有了消息,我会让人送到紫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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