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因为救她和继父厮打在一起,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妈妈生气,她真的很生气,她甚至拿起了刀。
可继父却失手杀了妈妈,失去妈妈的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她夺过刀,杀了她的继父。
她应该是杀了那个恶心的男人。
溥含烟当时太害怕了太无助了,她记得自己把刀捅进了继父的胸口,继父倒在地上,之后发生的事情,她记不清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人带到了楼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不记得了.....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她在冷冰冰的牢房里待了很久很久,有人告诉她,她妈妈死了,也有人告诉她,她杀人了,她要对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她会被判刑,会坐牢。
溥含烟跪在地上求他们,求他们让自己见母亲最后一面,可是没人理她,那些人都冷冰冰的看着他,带着一种对杀人犯的厌恶。
后来。
她被剪断了头发,被人送到一个只有一扇小窗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六个人,她是最后进来的那一个。
其他人说,最后进来的人负责照顾她们,负责打扫卫生,负责给她们将笑话逗她们开心。
她不做,她们就打她。
扇她巴掌,撕她衣服,踹她,用烟头烫她,往她的饭里吐口水,在她床铺底下放钉子。
太疼了,真的好疼好疼,她的背上腿上,是一个又一个烫伤和被钢钉刺进去所留下的疤痕。
她反抗过,被她们折磨的更疼了,她不敢在反抗了,她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慢慢地,她终于能吃到干净的饭了,她终于能吃饱了,只是会营养不良,因为她能吃到的是,是她们不喜欢吃的青菜,没有肉,没有水果,就算是这样,她也很满足。
根据米国的刑法,情节严重的,故意杀人会被判无期,死刑或者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情节较轻,也要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在法庭上告诉法官,自己是被继父侵犯才会失手杀了他。
经过几次开庭,她被判定为后者,服刑五年。
溥含烟就在监狱里一天天数着日子,每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想,还不能死,她还没有跟母亲好好道别,还没有看看母亲的墓地,她必须要坚持下去。
后来。
她在监狱里的第两百零八天,突然有人要见她,当狱警喊她的名字时,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在米国无亲无友,怎么会有人要见她,在短暂的失神后,她惊喜的想,会不会是爸爸从焱国来看她了,她特意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头发才跟着狱警出去。
等到了接见室,隔着干净如洗的玻璃,她只看到一个温文尔雅的陌生男人坐在简朴的房间里,他的到来,让那冷冰冰灰蒙蒙的房间都亮了很多。
她不认识他。
她根本不敢看他,怕玷污了他。
“是你要见我吗?”她问
男人说,“是。”
他还说,“溥小姐,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
溥含烟迷茫的摇摇头,“我不认识您,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您。”如果真的见过,凭男人这般出色俊雅的面容与气质,她不会不记得的。
不知道她的回答有什么好笑的,又或许是她狼狈的模样有些好笑,不过溥含烟当时心想,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觉得害怕,离让人看到就觉得好笑的程度查了十万八千里。
男人竟然看着她笑出了声,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心情愉悦的告诉她,“看来你不记得了,我们在你母亲工作的医院里,见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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