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训道,“怎么又回来这么晚?不知道我跟你妈在等你吃饭吗?待会儿自己去禁室反思。”
裴父裴启林有一张严肃的国字脸,他不苟言笑,行事一板一眼,对于裴家倾注了无数心血的继承人,从来都遵循棍棒底子出孝子的理念,高压教导,严厉到近乎苛刻。
裴承从一岁起,就要严格遵守他制定的时间表,在规定的时间,必须做他安排的事,否则便会被问责,被关小黑屋,也就是禁室。
而裴承,小时候也曾哭喊求饶,为哥哥能肆意玩耍,放纵自我,而他却有永远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课业委屈难过,但每次他的哭求,换来的却是越来越严苛的责骂惩罚后,他就再也不曾求过任何人。
也再也不曾哭过。
裴承做得越来越好。
他严格按照裴父的期望长大,严谨,温和,绅士而彬彬有礼,成了他心目中完美的裴氏继承人。
裴承唇角微牵,歉然道,“怀特先生突发心脏病,他孙女不通中文,我要留下帮忙,所以回来晚了。”
裴启林是知道怀特的,从裴承交上来的报告得知,他是裴氏正在合作的外企伙伴。
因此,裴承的解释合理合据。
他便不再多言,肃了脸,敲了敲桌子,示意佣人上菜。
“你爸也是关心你,快坐下吃饭吧!”裴母冷秋盈笑着招呼裴承。
裴承温声道,“谢谢爸妈。”
而后,他在下首坐下。
饭菜被鱼贯而入的佣人们一一呈上后,数十人又默不作声退了下去。
餐厅里,饭菜香渐渐飘散开来。
但无一人再开口。
裴家人吃饭遵守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
一家三人,如数十年般,沉默着吃完饭。
饭后。
佣人们又在恰当的时机出现,默默收拾干净餐桌。
裴启林将裴承叫到书房。
抿着佣人新沏的茶水,他沉声问,“听说你最近开始学起了画画?”
裴承温和道,“闲暇时偶有涉猎罢了。”
裴启林眉头紧锁,盯着自己的儿子,呵斥道,“画作懂得鉴赏,陶冶陶冶情操就够了,何必费那个功夫学画画?你有闲心不如多向谢钦学学?南妇医那块地皮,你花了半年时间,结果被他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你有反思过吗?”
他啪一下磕上茶杯,国字脸不怒而威,“别再画了,没事多跟谢钦学学!他只比你大两岁,手段却比你高了两倍不止,你……”
接下来,就是老生常谈。
裴承听裴启林夸了一个半小时的谢钦,骂了半个小时他的不足,才被扔了一张日程表后呵退。
“接下来一周,你的行程我给你安排好了,就按这个来吧!”
裴承眉眼平和,温声道是。
等他出了书房,冷秋盈又迎了过来。
她端着杯牛奶,慈爱道,“累了吧,我准备了你爱喝的牛奶,喝了早点睡吧。”
“谢谢妈。”
裴承温声道谢,抬手接过。
他没说睡前爱喝牛奶的是裴远,从来都不是他。
只仰头一饮而尽。
温暖粘稠的液体灌入喉管。
微腥。
叫人恶心。
裴承面色温和,唇角带笑,“妈,你也早些睡。”
“嗯。”
冷秋盈笑容可亲,从裴承手里拿过玻璃杯,“晚安。”
“晚安。”
裴承跟父母道了晚安,径直走向二楼最里侧的房间。
路过靠近楼梯的卧室时,一抹细长暖黄从门缝里漏了出来,夹杂了几声男人的低咒。
“你闪呢!”
“草,早点闪现给控制,老子这波能五杀……”
年轻男人的嗓音分外活泼,嚣张又肆意。
裴承却充耳不闻。
他面色温和走过,眸底一星诡谲微光倏然而逝。
……
605阶梯教室。
谢钦走到了程杏的面前。
他神情寡淡,敲了敲程杏的桌子,漫不经心道,“这位同学,复述一遍,女性生殖器器官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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