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功夫,百余名杀手便彻底长眠此地,这些士兵打扫战场的手法极其熟练,需知大雍已国泰民安三十载。
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将军虎步到朱棠面前,抱拳道:“想必尊驾就是大哥口中的朱掌门吧?在下程绛,幸会。”
程氏双杰俱是大雍股肱之臣,程绛排行老二,十五岁时就已官至侍中,蹉跎至今却并未更进一步,而是选择急流勇退,屋外的数百精骑只是程氏部曲。
朱棠同样抱拳回礼。
程兰兰走下楼,小心翼翼喊道:“爹……”
听到女儿的声音,程绛原本挺开心的,可当他瞟见杨丹童后立即心烦意乱,不自觉握紧拳头,好在这小子有点血性,这次就先放过他,转头道:“近日有些乱,收拾好跟我回营。”
程兰兰柳眉轻蹙:“乱子?”
程绛耐心解释:“暗流涌动,最近不乏高手前仆后继赶往天镐,像朱前辈这样的事已发生多起。另外,你那妹妹学成归来,八年没见,不去看一眼?”
“青儿妹妹?”
程兰兰略微吃惊,在她记忆中那调皮丫头很小就被送走学武,她在此地甚乐,都快忘了程家还有此人,赶紧答复道:“丹童哥,咱们一起?”
杨丹童父母早亡,且无官身爵位,按理说不该娶到程家女子,可他能言善辩,仪表堂堂,再加上武学天赋不低,最开始程父要求他入赘,可架不住大男人好面子,便作罢。他们的儿子已有六岁,因临近春节,很早就被程母接走玩去了。
见女婿犹豫不决,程绛补充道:“小家伙也在大营。”
杨丹童虎躯一震,莫非天镐城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只能答应道:“可以!”
二人立即上楼收拾,即刻准备动身。
白宏在院内安抚小红,等他回屋后才晓得众人要连夜启程,他哭伤着脸,回望乌漆麻黑的夜色,要再有几声狼嚎就更应景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实话实说他尚未及冠,独自在这鬼地方睡一晚上,说不打怵是骗鬼呢!可这大叔将军完全没邀请他的意思,更何况他一个外人,贸然去人家军营的确不妥。
唉,万般皆是命啊!
没过多久,香肠腊肉之类的装了满满一推车,家族内有权有势是一回事,杜绝浪费是另一回事。最后剩缸清酒,杨丹童实在搬不走,白宏装满酒壶还不算,又厚着脸皮拿了两坛。临了,杨丹童将价值不菲的酒水泼在客栈,起了一把熊熊烈火,与那些尸体一起烧掉。此行一去无归期,这里鲜花再多又如何?死了上百人的地方,就算他们不怕,也得替孩子考虑。
程绛处理好这些事,又问朱棠:“朱兄随我等一起,还是说执意要去天镐?此去近百里,我可遣人护送。”
朱棠长叹一声:“我所携之剑已失,去了天镐又如何?徒增伤悲罢了,多年未见子衡,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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