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粉墙黛瓦,水磨石墙下还有一汪盈盈池沼,虽然是腊月,池塘残梗败叶,颇有些凄美,岸头倒也有几簇红艳艳的纸绢,甚是鲜艳,大概是刚做的,几株腊梅琼枝敛冰,暗香浅淡。
凌风铎虽然面色不虞,依然还是亲自抱着沉香进了给安排的小屋,放置在一方罗汉方榻上。
管家早让人端了精致轻巧的点心,用大红戗金八角食盒提着放进来,一一排开在方榻小案上,青花瓷盏盛着银耳血燕羹,玲珑芙蓉露,各色花样小点。
然后又赶紧让下人撤走,朝凌风铎掬了个躬自己也赶紧闪人。
屋子里只留下沉香和凌风铎二人。
凌风铎看了眼一桌子的吃食,端起碗腊八粥,用银杏小勺舀了一勺递过去:“成风说你刚烧退,还是先清淡些日子,来,把粥吃了。”
沉香瞅瞅凌风铎,举起能动的手:“民女自己来!”
凌风铎避过沉香伸过来的手:“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沉香举了举右手:“民女受伤的是左手,平日是用右手的,不会不便!”
“……”
看凌风铎不做声也不发作,沉香默默取过那钉在半路的勺子,安安静静吃粥。
她的动作,不张扬,不粗俗,但是也不做作,不刻意优雅,小口小口的吃,算不得那豪门大户的千金连口都看不到的开,倒也没那不计形象的大张。
似乎,这个丫头没有刻意在凌风铎面前做样子,也没刻意避讳。
既不讨好他,却也懂得什么会让他在意。
比他手底下什么人都聪明,却也比什么人都胆大。
在凌风铎看不清情绪的眼神下,沉香坦然自若的吃完面前的小粥,又咬了块糕点里的莲花酥,这才抹了嘴唇停下来。
“饱了?”一直看着没说话的凌风铎看沉香不动了,这才问道。
沉香嗯了声,安静的抬起头看向凌风铎,一如平日看到的,面对自己时候那种等待发落等候指示的样子。
平日这样子他看着倒挺习惯,不知为何,这几下碰软钉子后他突然很想看这丫头到底会不会有别的表情。
“过来!”他招招手。
沉香看看对方指的地方,只有他屁股底下一张椅子,似乎没别的地方。
不过她还是慢慢走过去,一靠近,便被凌风铎一把拉住了往自己大腿上按下。“别挣,这会子没人看到没什么影响不好!”凌风铎那气息,就在沉香耳垂边半寸,有股子热,随着他低声的话语嗤嗤吹在她毛发间,有种痒痒的感觉。
他伸手拿了搁置在一旁的丝帕细细给她抹了下唇角。
沉香神色不动,安静的任由他擦完,才略略侧过头道:“民女觉得,公子爷若是想做戏,倒还是人多的好些。”
凌风铎挑了下眉,从他那角度可以清晰看到眼前女子那双修长的,如同蝶翅般卷翘的睫毛,随着那双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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