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夏幽嘴角的笑容仿佛被冻住了。
她缓步走上前,把酒杯举到白云驹头上,慢慢倾斜。深红色的酒水从头顶流下来,顺着脸颊滴到熨烫平整的西装上,黑色中水迹斑驳。
宾客们纷纷看过来,指向白云驹,掩着嘴窃窃私语。
夏幽手指一松,酒杯摔到地上,碎裂的玻璃渣四处飞溅。
无论她做出什么反常的事情,总是一副从容优雅的姿态,让人觉得她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夏幽冷眼看着白云驹一身狼狈,浸在酒水中的脸显出愠怒神情。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特琳娜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杯红酒,泼向夏幽。
距离太近,夏幽躲闪不及,抬起手臂挡脸,忽然被人握住手腕拽走。白景译挡在了她前面。
他闭紧眼睛,抿着嘴唇,脸上挂着星星点点的红,像溅上去了血。
“你们不要太过分。”白景译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酒水。
“过分?”
白云驹冷笑一声,满含深意的凤眼直直地瞪向白景译。他真会做戏。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和夏幽分手。
“我们大老远跑来参加婚礼,你们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没礼貌!”特琳娜用纸巾仔细地擦着白云驹的脸,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云驹,你没事吧?”
白云驹摇头,目光看向夏幽,话是对特琳娜说的:“我没事,你不要动气,对宝宝不好。”
这话一出,夏幽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白景译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怀孕了?”
夏幽盯着白云驹,像是在质问,要他给个解释。
可如今她已经没有质问的资格,而他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白云驹咬紧后槽牙,紧绷的下颌线透出几分隐忍,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愫。给夏幽一种错觉,白云驹好像还爱着她。
心跳瞬间加快,她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到了。提分手的是他,搞大别人肚子的是他,他怎么会还爱着她?这太讽刺了。
特琳娜搂住白云驹的胳膊,姿态亲昵,以一种胜利者的得意语气说道:“是啊,我们有宝宝了。”
“未婚先孕不好吧?”
“我们真心相爱,哪里不好?”
“真心?”夏幽笑了。
当初白云驹也是真心爱她的。
她端起一杯红酒,举到白云驹面前,硬是把嘴角扯上去。笑容有了,可眼神骗不了人,悲伤和酸楚溢于言表。
“恭喜你,喜得良人。”
她一饮而尽,没看白云驹脸上是什么表情,潇洒地转身离去。
◇
洞房花烛夜,本应该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白景译却独守空房,那一身怨气简直要冲翻屋顶了。
摆钟发出“哒”的一声,时针指向十二。
白景译从沙发上起来,打开手机里的定位功能,找到夏幽现在所处位置。
是酒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夏幽迷上了酒,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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