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她,让他心情大好。
想着如果她跟他和离了,他早上起来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心情陡然跌下去。他很快抛开那点不愉快的想法,心中思索起来,怎么讨她欢心?
他如今容貌不好,身体不好,性子也闷。前面两个没办法,得慢慢来,后面那个倒是可以改一改。
他很快想到她刚嫁进来时,侯夫人赏她一匣子珍珠一匣子宝石,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了主意。
早饭在自己院子里用的,用完之后,老先生来给他诊脉。手指搭上去,老先生就笑了:“大爷近来养得很好。”
能不好吗?天天心情开怀,也不怎么生病,他自己都觉得轻快了许多。
于寒舟领着轩轩到院子里玩,贺文璋则进了书房,铺开纸张,研墨作画。
她喜欢珠宝,那他就画几个花样,拿去玲珑阁叫人打几套首饰出来。
他对自己的设计图还是有信心的,想到她收到首饰后戴在头上、颈间、腕上的模样,嘴角上扬。
一转眼,过去了半个月。
贺文璋又一次病了。这次是因为入了冬,寒潮来袭,他晚上添了条被子,结果睡梦中觉得热,把脚伸出去,一不小心就病了。
“是我的错。”他倚靠床头坐着,低眉垂眼。
他一病,就累得侯夫人担忧,也给于寒舟添了不少麻烦。
“难免的事,别挂在心上。”于寒舟劝道,“你从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唯独今年身体好了,丫鬟们把握不好,谁也怪不得。”
往年这时候,他夜间就要添一条被。偏偏今年他身体好转了,不似以往那样虚弱,丫鬟们照旧给他添了被子,反而使他热着了,这是谁也没料到的事。
一早起来,他胸闷难受,便惊动了侯夫人,得知他发热后,把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一顿数落。
只除了于寒舟没挨说。
“咳,咳。”贺文璋压抑不住,低低咳了几声。苍白的面色因此添了几分血色,衬得他愈发柔弱起来。
如果说从前的他就像一株干枯濒死的花,现在就是一朵柔弱的蔫巴巴的娇花。前者透着死气,后者浑身上下都是生机,由此于寒舟并不很担心他,只问道:“要喝水吗?”
“嗯。”贺文璋点点头。
他本来不想喝的,但这会儿丫鬟们都被撵出去了,只她一个人在房里。如果他说要喝,岂不是她给他端过来?这样想着,他就点了头。
果然,她起身去倒水了。他微微探头,看着她往桌边去了,袖子抬起,水声传来。
不多时,她端着水杯折身回来了,坐在床边,将杯子递过来。他满心欢迎,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
他其实不很渴。刚刚吃了药,胃里满的。只不过,这是她亲手倒的,还端了过来,他舍不得不喝,一点点饮尽了。
若是寻常人,于寒舟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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