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我们很有缘。”
温思伶就这样鬼使神差地上了江璟元的车。
导航录入她家地址后,两人都暂时陷入了沉默。
江璟元在开车,温思伶假装发呆,实则用余光偷偷看驾驶位的男人。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方向盘上。他的手臂修长,腕骨也生的漂亮。
温思伶不由地想起她与江璟元第一次双手相扣。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纯洁的潜伴关系,一起出海夜潜。
温思伶对夜潜有着异于常人的狂热。
她喜欢被黑暗席卷一切的海底世界,耳边只有澎湃的水声,与自己厚重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那是一种,仿佛自己坠入无边黑暗再也无法挣脱的感觉。
就是这种濒死的感觉,让她安心。
她常常在想,如果那时那刻她扔掉手电,吐掉呼吸管,是不是就真的会死去,悄无声息地与大海融为一体。
她在夜潜时,向来都是低着头,看身下的黑暗深渊。
潜导打着手电筒给他们展示的海底生物,她并无兴趣。
改变一切的是和江璟元那次夜潜。
在她被汹涌潮水席卷时,在她快要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这份黑暗时,她的右手,忽然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在水中,她感知不到他手心的纹路,只知道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因为力道大。
一道人影在她眼前,影影绰绰。
他将她手里的手电筒摆正,用手势告诉她,她应该看前方,而不是身下。
隔着氧气面罩,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似乎感应到他手心的温度。
他牵引她往有光的地方游去。
在那一刻,温思伶突然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黑暗终究抵不过光明。
他是闯入她黑暗世界的不速之客。
那双手的主人,如今又似不速之客般地闯入她的生命里。
这是命运,也是劫数。
车里空调温度低,温思伶蜷在座椅上,浑身发冷,感觉身体在急速下坠。
避免失态,她把脸瞥向一边。
江璟元侧过头,目光朝向温思伶,感觉得到她不太舒服。
趁红灯的空档,他转过身,拿起之前脱下放在车后座的西装外套。
他把外套轻轻铺在温思伶腿上:“盖一下。”
外套上也带着江璟元身上淡淡的植物香气,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箍在里面。
温思伶转过头来道谢。
很遗憾,他的外套并没有起到治愈效果,她依然头痛欲裂。
胃里有千层巨浪在翻涌。随时随地,她都有翻船的危险。
温思伶不敢翻开副驾驶遮阳板的镜子,她知道自己脸色此时一定不好看,因为太想吐了。
江璟元见她不说话,确认她的情况:“还好吗?”
不好。
温思伶很佩服自己,因为她此时还能忍着难受确认他方向盘上的logo,并推断出这辆车的价格。
如果这辆车是她的,有人吐在他车上,她会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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