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
“对了，”荀乐收回手，从芥子空间内摸出一个看着十分古朴的镯子，“你先带着这个吧，戴上它，嗯......辟邪。”
贺渊看着那个镯子，没拒绝，“好。”
贺渊伸手去接，荀乐避了一下手，“我替你戴上吧？”
“......”贺渊手一顿，变成朝他伸手，“你戴。”
荀乐抓着他的手，给他戴镯子。
贺渊垂眸，看着荀乐抓着他的手，睫毛微颤，一脸认真地替他带好手镯。
手镯套进去后，像是自动感应一样，缩小至他手腕能正好戴上不会掉的程度。
“对啦，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魔气是哪里来的？”荀乐给他戴完手镯后，抬手掐诀，在手镯上落下两个禁制。
金光在手镯上微微一闪，很快没进手镯内。
贺渊眼神骤然一深，沉默了一会儿。
这种时候，他更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荀乐是高阶强者。
他掐诀的手十分随意自然，像是早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调查过，”贺渊收回手，摸了摸手镯，“我小时候灵脉被魔君震碎，才会身带魔气。”
“魔君......”荀乐歪歪头，他想了一会儿后，问：“你的灵脉真是被魔君震碎的？”
贺渊点头，“对。”
荀乐手撑下巴摸了摸，他眉毛细细皱着，在识海内和黑龙交流信息，半晌后，他道：“不可能呀，魔君最强也不会超过圣境，但是圣境想要震碎一个灵脉，他得花多大功夫呀？”
贺渊：“要花多大的功夫？”
“嗯......”荀乐想了想，“就跟我们捏着一只蝼蚁，要小心地找到他身上的毛拔掉，哇，那魔君是有多闲啊？”
贺渊闻言，手豁然握紧，“如果在和人战斗中，被余波扫到呢？”
荀乐这回想也不想，“虽然那样也会震碎灵脉，但不会碎成你这样的渣渣，而且魔气也不会在你身上残留。”
“你确定吗？”
黑龙瞪眼，在荀乐的识海里大闹，“他是在怀疑我的专业性吗？！”
荀乐也瞪眼，“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性吗？”
“不是，我不了解这些东西，你很厉害，所以问问你，不是怀疑你。”贺渊顺毛，“除了你，应该也没人知道了。”
荀乐一听，还挺开心，黑龙也被成功顺毛，继续在荀乐识海里说话。
荀乐说：“你身上灵脉这样，是绝对不可能是被魔君身上的余波震成这样的，你的灵脉是被打碎，震碎，要你一生无法修炼。”
“我在你家里的时候，发现过反聚灵符，你身上越来越浓郁的魔气是那个造成的，但需要你本身已携带魔气，才能渐渐生成那么浓郁的魔气，直到现在深藏你灵脉中。”
荀乐两手背在身后，在贺渊前面不远来回走，贺渊整理着衣服，听着。
荀乐说：“你身上这么浓的魔气，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除非......”
荀乐豁然转身，看着贺渊，“除非是碎你灵脉的是修炼魔功的魔修，才会令你身带魔气，用封印封住你灵脉，不让它自行修复，再由反聚灵符吸纳转换魔气，让你最后被魔气吞噬！”
“对！”荀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桌子旁，手上用力一拍，怒了，“好毒的心肠！”
但这回在黑龙的提醒下，没有控制不住地散出威压。
贺渊神色却淡淡的，看不出来是不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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