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殊的心情格外好,比昨天还要好,一向冰冷的眸子简直如同冰山化水,从早上起来就流淌着餍足的笑意——
对沈灵殊而言,这是一场久别重逢。
而对容完而言,沈灵殊高兴,他自然也是高兴的,他唇梢悄悄翘着,捧起沈灵殊的俊脸开始刮胡子,下手十分利索。
沈灵殊渴了这个人、盼了这个人十二年,现在这个就在眼前,没立刻把人办了都算定力好,哪里还忍得住隔着几厘米的空气磨蹭,于是忍不住伸出手,将容完的腰环住,朝自己一扣。
容完:“”太迫不及待了吧!
容完低头看他,只觉得沈灵殊帅得很,也被撩拨得不行,可还没意乱情迷到忘了自己的人设。
他勉强把身子撑开一点儿,装作懵懂,实则调侃地问:“沈先生,在我之前,你不都是不让别人近身的吗,怎么对我这么特殊?”
沈灵殊摸了摸他的腰,道:“以后只让你一个人近身,高不高兴?”
容完:“”
高兴个屁啊!又不是什么豪门小娇妻!
沈灵殊却是高兴的,他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感受,搂住这个人,仿佛搂住了温暖和渴望。
他自从双腿残疾之后,便被关在那别墅里,以后别人能跑能跳,那些对别人而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变得困难。他那时即便还只有十岁出头,心里却已经很清楚,他有朝一日离开了傅家的控制,也无法站在阳光底下。世界对他很不公平,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般生活。可世界又对他很公平,把眼前这个人送到了他身边来。
别的人会用讶异或是怜悯的视线看着他,而这个人不会。别的人会觉得他畸形,是麻烦,或是会觉得他过于手段残忍,害怕他,而这个人不会。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就是知道。
他抱着这样的希望,将这个人当做唯一的光亮。
所以中间的十二年,光被收回去的日子,他生不如死,很难熬的日子,他都在想,总有一天能找到那个人,而现在,这个人又回来了。
他拥抱这个人一千遍一万遍都不满足。
沈灵殊双手死死将容完圈住,越圈越紧,直到脸埋上去,让容完喘不过气来。
“沈先生?”容完感觉到了怀里的人的情绪剧烈波动,于是放下刮胡刀。
沈灵殊并不言语,只是死死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容完松开,脸上看不出什么痕迹,只是眼中多了些红血丝,其中翻涌情绪过于强盛,淹没得人喘不过气来。
容完见不得他难过,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卡了下壳,忽然道:“你下巴上的泡沫蹭我一身了,沈先生。”
沈灵殊:“”
这下气氛全无。
沈灵殊没好气地松开他:“换一身不就行了,给你买的衣服多得是。”
容完蹙起眉心道:“那要是天天给您刮胡子,您天天把泡沫蹭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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