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表现出如今这般惊慌失措,缩手缩脚的失态模样。
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有意思。
这样大的反差,分明好玩儿的很呐。
他乐此不疲,但随着年岁愈长,却又觉得无趣了。
宁家阿莞每长一岁,那样子便又与幼年记忆里的人相像几分,到了十二三的年纪,她不说话不笑不闹的时候,除了有些微稚嫩,一眼看去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他支着头,伸直了剑将近前来的人拦在假山处,姿态懒散地一挑眉。
宁家阿莞如往常一样下意识地直往后退,曲起手指不停别着耳边头发,借以缓解心中的紧张,出口声音弱弱,“深、深哥……”
她对这个未婚夫的感官很复杂,对方长得无疑是很好的,盛州城里几乎找不出一个能与其比肩的,女儿家也爱颜色,有的时候看着难免生出一两分心喜与自豪。
但对方时常说些话总能吓死人,即便未曾真的动过手,这一回一回的,她也实在有些害怕,每每见着回去晚上都得做噩梦的,便总是不受控制地想拔腿就跑,最好跑得越远越好。
看着面前的人,她咽了咽口水,吸吸鼻子,小声说道:“母、母亲还在前面等着我……”
她双目里转着泪,任谁瞧见,都会心生怜惜的。
他低低嘁了一声,“你就只会哭吗?”
对方泪眼茫然,“啊?”
他说道:“你那两只手长着有什么用呢?”动手都不会吗?
按照正常发展,他恐吓她,她不应该动手吗?
宁家阿莞瑟瑟发抖,上一回还看上她的眼睛,现在又想要她的两只手了吗?
公西耀望了望天,没意思极了,这样的胆子,肯定不是老妖怪投胎转世来的。
他转过身大步走了,身后的人不明所以。
自那之后,一连几年,除了必要的小宴,他也不再往宁家去。
这年秋末,北方来信说是母亲病重,他与水风岚快马加鞭回了北岐,到时已是深冬。
长云暗雪,霜重鼓寒,叫习惯了大靖气温的他也身上发冷。
雪光映着重阁屋檐,母亲斜靠在床榻上,一身褪去衮服华冠的威严,看着他时,眼里有平常难以见得的温柔,“这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过,人生在世,最难得就是随性了。”
她摸着他的头,像幼时一样轻轻搂着他,说道:“朕知道我的三儿是个好孩子,就像如今这样,潇潇洒洒地过一辈子吧,如此,朕与你父在黄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他鼻尖发酸,哪怕已经长大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在母亲面前,似乎还是当年那个需要爱护的顽劣幼子。
母亲微微一笑,微凉的指尖与他擦了擦眼睛,从枕下取出半尺长的木盒交到他手上,“风岚性子偏执,听不进旁人的话,以后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这个我儿拿着,等有一天,连我三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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