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的。”
席明德向来强调自己只跪天地君亲师,大约是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被逼到对儿子儿媳妇下跪的这一天吧?
虽说这一跪是别有用心,可席明德这会儿心中肯定是气得快要呕血,席向晚想想就快活。
樊子期倒是在这件事上起了一点小小的作用。
席明德在孙子的府邸前长跪不起的场景很快吸引了一群人。门房将门大开着他也不肯进去,护院们来扶人他也不肯起来,就是一门心思非要席存林来见他才肯动弹。
席元衡的府邸毕竟小,卧病在床的席存林很快便听见了外头的骚动,他疑惑道,“外边什么声音,怎么吵吵嚷嚷的?”
“我去看看。”席元坤道,“您身子不好,先躺着吧。”
他说着,起身往外走去,朝门口立着的下人们抛了个眼色。
说实在的,大房的夫妻俩都是耳根子软的,四个娃儿倒是心一个比一个黑,席向晚原本是最像母亲的那一个,重生回来一趟后也变得比哥哥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席明德想用这区区一跪,就拿孝道来拿捏大房一系?
他大约自以为这牺牲已经很大了,可席元坤却不屑一顾。
他边不紧不慢地走向门口,边问身旁人道,“我还起来还算憔悴么?”
“是。”
“那就好。”席元坤伸手道,“那东西拿来。”
小厮取出一枚药丸似的东西递到席元坤掌心里,他看也不看地就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后便咽了下去。
那药丸味道极其怪异,又辣又苦又麻,席元坤几乎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了,他清秀的面庞微微扭曲,赶紧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见到席明德还跪在门口,紧走慢走两步,在门槛里头就照着席明德方位对称地跪了下去,毫不犹豫地磕了个头。
席明德一愣,没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这时候,席元坤不是应该立刻过来将他扶起来吗?
然后他才能接着演下去啊!
席元坤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被撞红之后,才抬头眼含热泪道,“不孝子孙给祖……给席大人请安了。”
他本就身体孱弱,和席向晚如出一辙的苍白面孔上涌着病态的红晕,看起来比对面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席明德要可怜多了。
席明德还没反应过来,席元坤就接着往下道,“自从被逐出席府后,父亲日日训斥我们不可再犯他当日之错,孙儿……我谨记在心,永生不敢忘。正如席大人那日所说,是我们一家人令席府受尽嘲笑,理当受到惩罚,因此无颜再见您老人家。”
席元坤说着,极其难受地皱起了眉,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两声。
身旁小厮立刻极有眼色地上前扶住了席元坤,“三爷,您这几日忧愁交加,大夫本就说了思虑过重要静养,您快起来歇着吧!”
“不,席大人还跪着,我这被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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