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不完,别说饭了,水也是没得喝滴。”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王德用喘了口气:“小公公,老夫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您就行行好,给我口水喝成不?”
他几乎是用在哀求的语气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太监王德用何曾以这么低的姿态求人啊。
郑长生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的疼痛。
可是那公鸭嗓子不仅没有给王德用水喝,还把手里的鞭子高高的举起来了。
或许是处于对弱者的同情,也或许是对昔日老友遭受不公的痛惜,也或许是对宫人太监们的落井下石的小人之心的厌恶。
他大喝一声:“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响彻在马厩的上空。
王德用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如同一滩烂泥似的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抱头。
看样子被揍的不轻,估计都被揍怕了。
听到郑长生的这声怒喝,公鸭嗓子太监举起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他只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小太监罢了,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像个娘们。
他不认识郑长生,可是王德用认识啊。
一听到是郑长生的声音,王德用这会儿就像是身上安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了。
不顾脚下踉跄,飞扑到郑长生的面前搂住了双腿,呜呜的哭泣起来。
四十几岁的人了,此刻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着实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郑长生进宫并未穿官服,他是从锦衣卫指挥所来的,没时间去换官服。
当然这是他跟老朱之间的默契,不管郑长生穿不穿官服,老朱都是不介意的。
又不是什么大超会之类的,两个人私下里见面,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郑长生没有穿官服,而且年轻的不像话。
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的样子,比那公鸭嗓子的小太监都小。
那公哑嗓子太监瞅了一眼郑长生。
心里在快速的盘算着,这人是谁?
看样子时机岁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该不是哪个皇子吧?
可是他穷搜脑汁也没和哪一个皇子对上号。
于是他的胆子壮了起来,手中的马鞭指着郑长生:“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本公公的事情。
知道不知道,监看这老狗干活是宜才人宫中太监总管李公公交代下来的?
识相点,赶紧滚!”
小黄门王多福,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之光,他这会儿是得意的。
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看着那公鸭嗓子的小太监。
奶奶个腿儿,连永和伯都不认识,还敢在宫里横行?我看你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果不其然,他的猜测是很正确的。
郑长生一把扶起了王德用:“老王,你怎么混成这副德行了,有事儿也不和我说。”
说完这话,郑长生一个健步上前,伸手就把马鞭子夺了过来。
再然后,啪啪啪,就是几鞭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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