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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几行字,写的有些别扭,写着写着,他渐入佳境,不再想谁才是这篇文章真正的主人。
文集里的好文章,连世新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可能是文章太好,也可能是……他有意记住的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原因。
但分不分清,已经不重要了。
秋闱在锣声中落幕。
考生们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十了。
来的时候天是黑的,许多人出来的时候,天也是黑的。
只不过来时与去时,心情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经历一场大考,总归是好事。
贡院外有许多哭声,也有许多笑声。
还有许多没有家人陪同的考生,像迷路的幼兽,到处找自己的同窗取暖。
连世新一出来,放眼望去,考生们三五成群地站着,他在人群之中,费尽力气找到了真州考生。
到底是一个地方来的,便是从前有很深的隔阂,在一场“浩劫”结束后,大家也暂时“休战”了。
张秀才暂且不计前嫌地激动追问连世新:“连兄,你考得如何?试策答得可好?”
连世新很谦虚地笑,说:“还成还成,都写完了。”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忍不住炫耀了一句:“运气不错。”
真州考生们连连问道:“怎么运气不错?押对题目了?”
连世新点了点头。
真州考生们惊呼一声,各个凑到他跟前,铆足劲儿又打听他怎么答的题。
连世新背诵了几句,还很大方地说:“明儿我请大家吃酒,我把文章默出来给你看一看。”
真州秀才们纷纷道:“还等什么明天啊!今晚就去!”
连世新推辞不过,说:“那好,我回去放放东西。”
张秀才冷哼道:“你可别是回去把王右渠叫过来,大好日子,别寻晦气!”
连世新却冷静地道:“我不叫他,他有他的事。”
张秀才笑开了花,说:“不叫就对了,他那人最扫兴不过!”
大家约好了时间,各自回去放东西。
连世新放完东西就去了约定的酒楼。
王右渠独自回来的,他看到院子里堆放着连世新来不及放进屋的东西,沉默着自己回了屋子,洗漱休息。
连世新回家的时候,已是夜半三更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
王右渠出来接他。
连世新顶着一张通红的醉脸,勾着王右渠肩膀说:“张春生那个狗东西,灌我酒,右渠,我喝、喝回去了!他比我图吐的厉害!他要再给你脸子看,我还、还跟他喝!”
王右渠把人送回屋里,扶到床上才回屋休息。
如果秋闱考中了,他们今年还要在京城过冬,准备来年的春闱。
明天他打算去提前置办过冬的东西,早买便宜,赶着正时候再买,就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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