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面会不断地重现在我眼前,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呐!”
往事回忆字字句句砸在夕若烟的心头,她呼吸一窒,伸手紧紧握住阿兴紧握成拳的双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别怕别怕,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该死的人已经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你也没事了,师兄找到了你,他救了你,也一定会治好你。”
阿兴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声泪俱下:“烟儿,我知道你恼阿翊,可他杀镖局的人是为了我,倘若会有报应,也一定是报应在我的身。至于,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我……”
“阿兴,”夕若烟沉声打断她,心头萦绕着太多太多的纠结,似下定了重大决心般,才缓缓道:“这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不多,即使不是师兄亲自动的手,他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阿兴恍犹如雷轰顶般,她默然垂手,眸的光彩一寸一寸的黯淡下去,终究沉默化作烟云随风而散。
自那夜后,夕若烟再未踏足过西厢阁一步,阿兴也从未来过东厢,虽受着贵宾般的待遇,终日也只一个人孤独地守在房。不大的景褀阁霎时如被生生辟开成了两半,一人在这头,一人在那头,却再不曾见面。
直到那天,乌云遮了多日的天空终于放出点点光辉,金灿灿的光芒落在大地,经过大雪后的洗涤,树红梅开得越发娇艳起来,红艳艳的摇曳在枝头,煞是美丽。
阿兴穿着绣房连日赶出来的新衣,朵朵红萼随着衣裙飘动跃然于。她沿着石子小径缓步朝前走着,待拐过假山,遥遥便望着前方水亭有亭亭身影而立,那熟悉的身影,那灿烂的笑容,一如七年前那个单纯活泼的女孩子。眸光彩熠熠生辉,沉重的步伐竟也在不觉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夕若烟今日也破天荒的穿了件艳丽颜色的衣衫,亭亭玉立的两人站在一起,与湖水假山成画,却是一道更加亮丽的风景。
拉过她的手,夕若烟巧笑妍妍:“在宫里憋了这么多天一定闷坏了吧,我带你出宫,我们去外面走走。”
“烟儿……”
仿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夕若烟抬手将她的话打断,深吸一口气,抬头时,已然恢复了最初的笑容,她倾身前,道:“别想那些事情,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算算日子,我们也有好些年没见了,今日,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带姐姐好好的去逛一逛,去玩一玩,没有别人,只有我们姐妹俩。”
“姐妹”二字深深触动着阿兴心里头的那根丝弦。数日前,她还曾为这段情义最终赴于流水而难过伤怀,也曾嗟叹世事变迁,自古情义皆难两全。
可眼前的少女笑得如沐春风,一如那年杏花树下,遥遥冲她招手,会亲切地挽着她一口一个“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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