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屏退,这才探息诊脉,为其推断毒性缘由。
两盏茶的功夫,医师推门而出,郭瑾忙迎上前,急切道:“不知病人所中何毒?”
医师捋须而叹:“此毒名为断肠草,多有散瘀止痛之效,用量多大便会粘连肠胃,使其乌黑溃烂,人会腹痛不止而亡。”
断肠草?
一听便是个狠角色。
郭瑾浑身一抖:“不知医师可有救治之法?”
对方闻声,面色登时爬上几分郝然:“在下医术不精,虽知晓此毒病理,然祛毒并无良策,只能先以碳灰融水洗胃。”
心想事不宜迟,郭瑾忙按对方的吩咐为华佗清洗肠胃,又按照医嘱寻来绿豆与金银花,按一定用量急煎后喂其服用。
事罢医者复又诊脉,见病人脉象平稳下来,这才舒缓长叹,似乎生怕砸掉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与招牌。
僮仆将医师送走,又领了方子进城抓药。
祢衡见对方逐渐褪去青黑的毒气,整个面部愈发清晰立体起来,不由嗤笑几声:“长珩说此乃神医,然吾从未见过这般医者,明知有毒而食之?莫非是欲仿神农尝以百草?”
祢衡虽是讥讽之言,郭瑾却觉得此话并非没有道理。
像华佗这种医痴,既然沉迷于外科手术,那定是想找出最合适的镇痛药物,也即麻醉药。否则不是谁都有关羽那般魄力,可以刮骨疗伤而不动声色。
想必华佗也是看中了断肠草的功效,这才以身试险吧?
郭瑾笑一笑:“且不论此事,正平可知那吴郡孙策?”
祢衡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听闻那孙坚为黄祖所杀之后,孙策便守孝不出,今年年中方率部投奔陶谦,陶谦肚量难容,孙策又不知收敛,反倒四处结交士人,大有招兵买马之嫌。”
原是如此?
郭瑾颔首应声,自己之前专注于耕种与求学之事,竟漏下这么些时局新闻,看来孙策离逃离徐州之期不远了,自己也该好好想想下一步又当如何。
·
初平三年七月,郭瑾终于得偿所愿,拜入郑玄门下。
祢衡近水楼台,闲暇时亦被准许前来听教,往日里那般狂恣张扬之辈,如今竟端地额外乖巧,甚至由于来往密切,祢衡还与孔融建立了良好的忘年交关系。
郭瑾得蒙师恩、受益良多,学问日益精进。
陶谦得知此事,自知郑玄乃世外之人,只得拜请郭瑾前来下邳城中,为他几位犬子授课任教。
郭瑾明白装逼≠会教学,因此苦苦辞谢数次,陶谦却不为所动,再三执意相邀。想着人在屋檐下,自己断没有驳斥主人面子的道理,因此郭瑾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授课时已至深秋。
郭瑾初为人师,自然注意仪表,一大清早便起身整理衣着服饰,想着师长理应端庄素朴,她特意寻了件中规中矩的苍青色儒服,峨冠博带、衣袍带风,颇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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