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
内侍自袖里取出钥匙,推开门让吉祥进去,“看过了就赶紧出来。”
吉祥在门才开了一小条缝的当下便闪身挤了进去,瞧见地上躺个宫女打扮的姑娘,嘴里被塞了布巾,手脚都被绑起,闭起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燕燕?燕燕?”
吉祥颤着手凑到她鼻前,幸好,还有微弱的鼻息。
那内侍催促,“不过是给她喂了安睡的药,现在你看也看到了,赶紧走吧。”
吉祥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说:“我会去做。但你们一定不能伤着我妹妹,事成之后……也得放我妹子离开。”
小内侍摆摆手,姿态很是随意,“这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办好该办的事,还愁什么?”
吉祥离开时,不断回首看向那间阴暗破败的屋子。
他与妹妹两人因家贫,自幼被卖入宫中。
后来家人病的病,亡的亡,到最后也仅剩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吉祥看着面前那很是得意嚣张的内侍,眼里充满恨意。
他们分开后,另外两名忘忧宫的太监与吉祥擦肩而过,不远不近地跟在那内侍身后,而他还毫无所觉。
吉祥对他俩背影郑重一揖,抹了抹脸,打起精神后才踏上回忘忧宫的宫道。
楼心婳盯着吉祥拿回来的药包,不时伸手又戳又捏把玩。
她挑眉,不可思议地问:“想下到本宫的吃食里头?”
楼心婳轻笑一声,把药包扔给小真子,“让太医查查,这里头用的都是哪几味药,本宫若用了,又会发生什么?”
小真子领命去了,而吉祥以头磕地,尚跪在地上。
楼心婳让其他太监取出巾帕擦了自己方才捏过油纸包的手指,同吉祥说道:“起来吧,不出意外,你妹妹明日就能回到你身边。”
吉祥闻言,还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才起的身,“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楼心婳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倒是楼心婳坐起身来,又给吉祥出了个主意。
“从等下开始,你就近找机会往厨房转悠,作戏得做全套不是?”
吉祥想想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请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楼心婳就爱听这种话,“去吧!”
人离开后,坐在一旁饮茶的怀策放下杯子,问道:“既已将这味药拦下,公主又为何要让太医细查此为何药?”
楼心婳看着自己每根指头都被好好擦过,开心地展开五指欣赏。
怀策注意到,她似是极满意自己的手,不是经常保养,便是时不时这样细看。
楼心婳说:“哪还有什么为什么呀?”
终于肯将目光从她精心保养的纤纤玉指上挪开,楼心婳看向怀策,又露出了那像是不怀好意的眼神,活像打算算计人的狐狸。
第二次了。
怀策看见她露出这副表情时,总觉似曾相识。
楼心婳眯起那双丹凤眼,笑得眼睛都微微弯了起来,明知她是要算计人,可这模样太单纯娇憨,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会吐出什么惊人之语。
她说:“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呀!”
楼心婳沉了语调。
怀策:“……”
他错了。
他怎么就忘了,乐宁公主便是最擅长口吐惊人之语的。
不过楼心婳现阶段也只能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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