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
银杏看到陈璧出来,立马直起身子走到近前,她将那一包糕饼塞到陈璧手里:“回头给流霜。”
陈璧皱眉,正要回绝,银杏却不等她开口,转身就跑开了。
杏色的宫裙在微风中轻轻荡漾,留下一片幻影似的碎光。
陈璧低头看向手里裹成一团的水蓝色香帕,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近些时日,皇帝几乎没怎么到过后宫,宫苑里头分外冷清。
不过他们待的这个地方,倒永远都是如此,也没有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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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这日,夜空中有一抹弦月,温凉的清晖铺陈洒落,竟连冰凉幽暗的冷宫也有了几分柔意。
今日轮到陈璧值夜,她在院里站了会儿,见屋内烛光都熄灭了,才提灯走到院外墙下。
她在台阶上坐下,仰头看向远处的月亮。
三日以前,西北那边终于传来了捷报。战事虽苦,却尚算顺利。
皇帝也因此龙颜大悦,今夜在保和殿摆了一桌宴席。
这个时辰,想必宴席也该散了。
四下寂静无声,陈璧伸出双手,轻轻拢住胸前的那颗金花生,缓缓闭上眼,默念了一声平平安安。
就在此时,忽然吹起了一阵大风,将立在地上的灯笼啪嗒一声吹倒。
陈璧立马起身去拿灯笼,却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灯笼拿了起来。
那只手莹润修长,洁白无瑕,食指戴着一枚翠玉青铜扳指,连着一片月白色的衣袖。
陈璧心头一跳,慌忙跪下。
那人将灯笼放回原位,看着她道:“那是你的?”
这嗓音清朗悦耳,略带一丝沙哑,语调分外柔和。
陈璧往边上一瞧,竟见地上躺着一方帕子,正是早先银杏给的帕子,她还未来得及还过去。
她咬牙:“回主子的话,那不是奴才的。”
那人道:“那我怎么瞧见它是从你衣襟里落出来的?”
陈璧一噎,随即又装模作样地朝那帕子看了一会儿:“奴才刚刚没看清,眼下看仔细了,的确是奴才的……”
那人轻轻一笑:“胡诌。”
陈璧伏在地上,不敢稍有动作,裹须臾,又听他道:“你在这儿当差?”
“是。”
“值夜?”
“是……”
“值夜不在院里值,竟坐在外头,你胆子不小——”
陈璧手心里都是冷汗,只干巴巴道:“奴才看月色不错,一时……心存侥幸,就想出来透透气,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人慢慢道:“罪该万死本来也不至于,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索性……”
陈璧蓦然抬头,两手捂在嘴前:“奴才刚刚都是胡说的!”
两人四目相对,俱是一愣。
眼前这男子,二十上下,面白如玉,眉目精致,生得俊雅风流。他头戴白玉冠,着一身月白色缎袍,衣袍被夜风吹起,乍看之下竟如神仙一般,飘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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