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害人死与杀人不同罪?”
“自然同罪。”
花翥冷道:“既如此,玉蝉便与那些人同罪!”
蔡岳无言以对。只是着令人盯紧花翥一举一动,时间往前,他面上的不安越重,花翥愈发相信自己的判断。
忍。
而后等。
七日后,玉蝉下葬。蔡岳大怒,欲借用此事削减花翥手中军权。
花翥由着他闹。
朱曦飞与军中将士皆站在她这一方。
蔡岳动不得她,又见李元春时常因玉蝉之事与自己吵闹,一怒之下将李元春削职为民。
一气之下李元春抛弃新婚娘子离开紫炎。
也在玉蝉出殡当日,夏闲影送来一份写在白绸缎上的血书。血书是她写的,也是洋洋洒洒千余字。所求之事与花翥相同。
花翥读了几句,自愧不如。
最重要的便是绸缎卷的尾部。尾端是一个个血淋淋的签名。有的字体清秀,有的囫囵成一团。
花翥细看,那是一千女犯的名字。
“她们听闻翥小将军欲求陛下修改律法之事,感动不已。纷纷割破手指,写下名字,同进退。”
夏闲影又拿出厚厚一叠同样用血写成的书信。皆写给杨佑慈,向杨佑慈请愿,求修改律法。
有的女犯自己能写。
更多的女犯大字不识,便割伤手臂,委托夏闲影蘸血代写。
花翥一封封仔细看。
每张纸上都用血写了混沌而痛苦的前尘,还有漆黑而望不见的未来。
那是不同却又相似的故事。
她们皆不是玉蝉,却又皆是玉蝉。一步不慎,堕入深渊。
一日后,牟齐儿也送来一箱血淋淋的请愿,是军中女兵写的。她们跟着花翥许久,简单的字大都认识,足以自己写。
“字着实难看,却可见用心。”
花翥小心翻看。
里面写满了愤懑与不甘。
又几日,从紫炎各处军镇,雪片般飞来请愿书,有女子陈诉心声,也有男人打抱不平。
花将军要为玉蝉请命之事由夏闲影拜托邵梦风,被良驹腾跃的马蹄下飞向紫炎各处。
众人只为一事,为花翥的奏章造势。
花翥小心抚摸,难得笑得轻松。
她在紫炎遭遇了最黑的夜。
却也在此遇见了一只只奋力点亮
黑夜的萤火虫。此事传开,朱曦飞多少不安。
言花翥有胆子给皇帝递交用血写的奏章也就罢了。而今女兵、女犯皆相随,他忧心朝廷认为花翥仗着杨佑慈的喜欢插手国政。“陛下再看重你,也不喜他人指手画脚,何况你这还是写血书!”
“朱大哥说的,花翥自然知晓。”
花翥笑道,笑意只在唇角。
“可我等要的,不过是‘善待女犯’四字罢了。为几个女犯争点儿事还能撼动国政?我等——求的是‘仁政’!”
今日八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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