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一个方向,开口,“墨风,挖。”
一个字,跟在他身后的墨风立马上前,看着前厅院子边种着的一片花海磨铲霍霍。
他老早就想把这片花海给铲平了。
看着他说的方向时,许良目光一沉,正要开口阻止,后面就传来了泽临淡淡的声音,“慌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除了站在他身边的宣北离疑惑的看了一眼,就只有另一边的许良听见了,有些敬意的看着他,微微颔首,算是表达自己的尊敬。
而他只是轻扫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抬头看向了那抹纤细的身影,眼里杂着细碎的笑意。
姜灵珺此时也关注这那片花海,抬头疑惑问道,“那里面有什么?”
沈沥洲还卖了个关子,“待会挖出来你就知道了。”
她本来就不是好奇心重的性子,闻言点了点头,静等着墨风挖完。
也许是泽临的话起到了安慰的作用,他竟然也放下心来和他们一起看。
殊不知,一场巨大的阴谋已经笼罩在了整个许府之上。
墨风的动作很迅速,三两下拔完了那些花枝后,接过墨雨递过来的铲子找了个地方就铲了下去,不到半刻钟就挖出了一个盒子来。
“王爷,下面好像有东西。”墨风从挖的坑跳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红木雕刻的盒子。
“拿过来。”沈沥洲皱了皱眉,手里拿了个手帕,虽然那盒子上的泥土已经被墨风拍走了不少呢,但还是不影响他的嫌弃。
盒子被他拿走后,地里的泥土就松塌了一块,墨雨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即一脸凝重的回头,“王爷,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拿上来。”
沈沥洲说道,一只手解开了那盒子,一打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姜灵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张面纱就递到了她面前,她微微失笑,却还是接过了那面纱,戴在了头上。
尽管有些夸张,但这是他的心意,她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辜负啊。
宣北离也看到了盒子里面装的东西,目光一下子就像是猝了毒一样阴狠,“贱人!就是死了也不想放过我许家吗!”
“哈哈哈!”她像是疯了似的,时而哭时而笑,看着沈沥洲手里的东西目光有些游离,跌跌撞撞的想要冲过去,却被泽临伸手拦住了,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夫人,切不可往前了。”
原本还可以安抚住的话,现在也不管用了,宣北离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堂堂定北侯府大小姐,也是你一个下人可以碰的!”
泽临收回手,姿态未变,眼眸仍然是那副浅淡的模样,倒也没有生气,别人问他时他还是会含笑的摇头,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她倒是不在意,姜灵珺却很在意,她的师父乃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宣北离算什么,也敢碰他。
她刚要说话时,沈沥洲就站了出来,手里的东西分外扎眼,而墨雨那边,他说的东西也逐渐露了出来,是一具人骨。
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
一时间,许良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而他抬头,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泽临,似乎是没想到事到临头他都能保持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难道真的就不怕吗?
而这时,沈沥洲开口了,直接判定了他的死刑,“许良,私藏军饷,勾结朝廷官员,碎尸埋骨,你,死不足惜。”
“本王……”
“沈沥洲!你凭什么宣判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听圣上的决断,而非你到一面之词。”他恶狠狠的瞪着他,目光却在泽临面前一晃而过,像是不敢看他一样,“我要进京,面见圣上,到时我的结果如何自有圣上决断,是死是活也全凭他说了算!”
“就凭他是王爷。”姜灵珺冷漠开口,尽管不知道外面那具白骨埋的是谁,但她心里仍然有些悲戚,所以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点也容不下,“就凭他有宣判你的资格。”
一时间,许良像是被卸了气似的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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