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的身份,和严老她们的部族一样都是世代靠种田耕地吃饭的。不同于严老她们去了塞外,胡氏部族留在了皇城,这周边的田地应当都是她们管理。
胡良脸上流着泪,这嘴巴得理不饶人,依旧说道,“景王女,收收您这神通,香得熏人嘞!”
崔婆婆帮忙圆场,“妮儿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个坏嘴巴,和我们一直不对付,但按种地来说,我们和他祖上都是一家。”
见人对香味这般反感,景若若猜测他可能是鼻子受不了这味道,她缠好绸缎,问道,“皇城周边这么多田地,为何农商们都去了张氏盐铺?”
说起张氏盐铺,胡良来劲了,抹掉脸上眼泪,厉声怒骂,“还不是那张图使的花招!”
“张图管着周边的农商,天天穿花戴绿的,说他家盐铺哪哪都好,咱种地靠本事吃饭,不就是为了那几两银子嘛!”
“张图这人说走了一批年轻,吃不了苦的娃儿,听说他家那盐铺要坐船去海外拼命的,那不摆明了有去无回嘛!”
胡良抹着脸,伤心说道,“可偏偏年轻娃儿听了他的花言巧语,怎么都不听劝,随着人就走了。”
严老爷子捏着拳头,“现在农商赚不上钱财了?这些年轻娃儿怎么就着了道,你们没拉着人不让去?”
胡良摇了摇头,“张图管着咱这些农商,我们偷摸和娃儿们说,他就偷摸给人少记几十亩地的帐,几十亩呀!”
“我们都指着种田吃饭的,不能让人翘了帐,死心塌地跟着去的我胡良没法劝,现在我身边这十来个人已经是劝下来,还被划了钱财的。”
汤圆站旁边听着都有些迷糊,怎么感觉是个好人,他呆呆问道,“既然胡叔叔你指着田地吃饭,为什么要毁掉严爷爷她们的田地?”
胡良跌坐在田地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算了,我胡良嘴臭,但到底不是个害人的东西。你们不怕死,奔着去,我也不拦着。”
他伸出手,使劲往地里抓了一把土,土壤稀稀拉拉自他手中掉落下来,“张氏盐铺,张图他哥开的,知道我为什么就骂张图吗?”
“因为我就和这土一样,叫嚷暄软一点什么用也没有,被人踩一脚我就老实了。”
“我就什么都不敢说呀……”
没等他从悲伤情绪里出来,景若若抢先言道,“张图他哥是不是从城中抓人了?”
胡良一脚就把土蹬远了,他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相信,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景若若轻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汤圆还是有些迷糊,“殿下,你说什么呢?”
“这张图他哥又是谁呀?”
景若若说,“张亩,贩盐。城中最大的盐铺就是他开的。”
“那雪白雪白的盐就是他从海外运过来的,那他可真厉害。”汤圆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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