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那只荷包。
乾宁宫门外,郦雍站在长廊间,遥望宫苑红墙,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太后,皇上下早朝回来了。”
她心事重重,杏眸里满含疲惫,显然是操劳过度的征兆,听见小宫女禀报,郦雍回过神,终于恢复些以往的仪态。
“皇帝。”
看儿子缓慢走来,她赶忙迎上前去。
“太后。”霍玄应答过后,向刘云命令:“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太后扶进殿内。”
“是。”刘云向小宫女使眼色,紧跟在主子的身后。
“早朝情形如何?”郦雍被搀扶住跨进门槛,随霍玄坐在桌旁,担忧的问询。
“你们都退下。”霍玄转头朝宫婢们摆手,待他们离开,才回应:“明曦这一认罪,非同小可。”
“朝堂上下,说什么的都有。”霍玄烦闷的叹息:“朕只能下旨…”
“哀家听到消息了,所以,才会如此担心。”
郦雍靠近他,纤眉微皱:“以瑞麟的脾性,哀家怕…怕他会闹起来…”
霍玄沉思良久,摇一摇头:“母后,你还当霍临,是原先的霍临的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玄端起茶盏,摆弄着茶盖,面色复杂:“霍临不再是那个…会为戏子要死不活的六王爷了。”
“你…这话…”郦雍绞紧佛珠细线,颤声问:“你是说,他不会来求情?”
“他若想来,昨夜就会回宫。”霍玄没喝那茶,而是放回到桌面:“母后的双眼,应当比朕看的清。”
“哀家…哀家…”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雍低垂眼睑,止不住哀叹:“瑞麟长大了…越来越像你,有时候,甚至胜过你…”
霍玄闻言露出苦笑:“母后,不是霍临像朕,而是生在帝王家的人,皆生性多疑、城府深沉。”
“太后和朕能看出来的事,他怎么会一无所知?”
“你的意思是…瑞麟知道…?”郦雍神态震惊,手指的力道又加重许多。
“是,但至于他能想明白多少,朕也不能确定。”
霍玄轻叹:“朕下这个旨,不取明曦性命,怕的就是将来,他会后悔。”
“你…”听到此处,郦雍不禁站起身,盯着儿子平静的眼眸:“霍玄,如果可以,哀家真的…真的不想让瑞麟坐上这个位子。”
“一想到他今后会变作另一个你,哀家就觉得遍体生寒…”
为了保全,为堵朝臣众口悠悠,一个人的性命,的确微不足道算不上什么,可明曦…霍临对他,当真的半分情意都没有么?
“太后,他没得选,朕也没得选。”霍玄斩钉截铁的回应,站起身直视郦雍的双眸。
“流放长宁塔,若明曦命大,得以存活,今后明家,还有位将军,能为霍临效力。”
“哀家懂了…”白洁的指尖焦灼地捻紧佛珠,郦雍点头,转身擦去泪痕:“你和你父皇,真像…”
“母后…”
“不用再说了,嘶——”郦雍叫停他的话,却因太过使力,掐断了佛珠细线。
圆润的玉珠顷刻洒落,崩裂在地。
“母后!母后您没事吧?快让朕瞧瞧…”见郦雍右手渗血,霍玄立即冲门外低吼:“来人,宣太医…!”
“不,哀家没事…”郦雍抽回手,看向满地狼藉,瞳仁抖动:“这缘分,算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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