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灾泛滥,原本富饶的江东因天灾面目全非,各大商户接连倒闭,饥荒一来,更遍地横尸,满目疮痍。
秦家原本就一贫如洗,却还要在官府的逼迫下,捐出仅剩的余粮。
他的父母,是活生生饿死的。
满城的百姓饱受饥寒痛苦、和失去亲人的哀痛,他们满怀希望,期盼官府到达后是救人的。
可没想到,以安抚使为首的孟易凡,不光在各大商户中搜刮,还掠夺民脂民膏,私吞赈灾钱。
枯骨遍地,江东最负盛名的北淮河上却莺歌燕舞,日日游船,纸醉金迷。
那不是天灾,是人祸。
他携着母亲藏下的银两,没日没夜的赶路,最终抵达了盛京。
盛京的奢靡更甚于江东,他握着那些染血的银钱,与这浮华格格不入。
没有人知道,在最后的关头,母亲将银两吞入腹中,才让他有逃命的机会。
瓢泼大雨下,他嚎啕大哭着,剥开生母的皮肉,取出那救命的银钱。
他不能死啊。
他要活着,哪怕是巨行尸走骨。
他的骨血里灌满愁苦,只有拿起笔墨时,才觉得脱胎又换了骨。
他选择入职翰林院,静默着、等待着、窥探着,他需要一个机会,去剥下孟易凡糜烂的皮囊。
直至遇到了霍临,当那明黄色的衣角停在眼前时,秦思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霍临是朝中最纨绔不训的王爷,每日早朝,他都会听旁人在身后议论,那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空有一副好皮相,实则是个风流浪子。
他听着那些话,觉得好笑。
再后来,霍临用折扇抬起他的下颌,说他年纪不小了,要给他指婚。
他回望他深邃的眼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那时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他可能爱上霍临了。
这么些年来,他看着霍临在风月场游走,瞧着他醉生梦死,接下他一道道密令,为他披荆斩棘,扫除一个个绊脚石。
他二十三岁那年,霍临赐给他了一盘棋,指着那棋盘告诉他,谁是黑子,谁是白子,他看着霍临毫无波澜的脸,整个人如梦初醒。
他知道,他也在那盘棋上。
“秦思哥哥,王爷有没有向你说过赐婚的事?”
长漓稚嫩的声音使他回过神,静默良久,秦思回答:“说过。”
霍临每年都会说,可到了来年,却不曾兑现。
这让他总抱有一点希望,还会在内心揣测,霍临是不舍得让他婚配的。
“那怎么还不见你成婚?”长漓又问。
秦思听后失笑:“我要为王爷做事,不能成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霍临始终不会独属一人,他不敢奢望,只求能做他身后,站的最远的那个人。
“好吧,那待我成婚,秦思哥哥要记得来。”长漓孩子气的叉腰:“可别错过我的喜酒。”
“好。”秦思颔首,遥望眼前的风月,笑弯了眉眼:“我一定会去。”
烛火跳跃,暖意涌动的房内,在霍临的监视下,明曦强忍身体的不适,吃完堆积如山的饭菜,再放下筷子时,浑身都是冷汗。
他脸色通红,像是在忍耐什么,犹豫半晌,还是转过身哀求:“家主…我…我想小解…”
他相貌好看,双眼纯粹无暇,说起这种话来,不仅不惹人厌烦,还让霍临觉得有些喜欢,但还是板着脸:“你求本王,本王就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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