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靠在床边,凝视着铜镜里的人,头脑昏沉有些乏困。
六王爷果真不喜欢他…这样想着,他眼皮渐渐拢拉下来。
夜色萧寂,平乐馆没有往日的靡靡之音,反而安宁静默。
后台的梳妆镜前,一人在烛火旁呆坐,手捧银珠腾云的布鞋,眉眼里携着满足的笑。
他手旁的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宝,紫金镶玉镯、宝蓝点翠珠钗、银凤镂花长簪…他在淮南登台时,曾遇到过不少多财的恩客。
可那些物件,远不及他眼前这双银珠腾云布鞋,来的珍贵。
它是霍临在冰天雪地赐给他的,单是这种温暖,就足矣令他铭记一生。
“师父,夜深了,您怎么还没就寝?”这时有人掀开幕帘,靠近他询问。
是他的小徒弟,黛青。
这两日接连替他上台的小花旦,到底是唱出了点名气,眼下稚嫩的脸上,都透出点名角儿才有的气息。
楼伶没回他,放下布鞋,从桌面的金银珠宝里,捞出块璞玉,看了又看。
“你说,王爷什么时候会来?”
黛青哪能回答出个所以然,只立在原地,支支吾吾的看他:“王爷…可能…也就这两天…”
“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黛青细看楼伶,才发觉他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还在抚摸那块玉,像痴魔了一样。
他实在是不明白,楼伶何苦为六王爷这样。
一个戏子,一个王爷,怎可能聚在一起。
还这样不图名不图利的…他年龄虽小,但把这情爱的事看的通透。
若换做他,他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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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因年纪小,小花旦还并不知道,那情那爱,没挨到自己身上,何来感同身受。
“师父,您快四日没登台了,再这样下去,平乐馆的招牌都要砸了。”
黛青坐下来劝:“师父莫怪徒弟多嘴,您这心思,是该收收了。”
楼伶的眼发直,侧头轻问:“他不在,我唱给谁听?”
黛青被他噎得没话,自讨没趣正要离开,平乐馆外忽然传来一声马鸣。
“楼老板,开门,王爷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楼伶眼睛一亮,还当是在做梦。
他连忙起身,飞奔到门前,心狂跳着。
门被打开了,霍临携带一身寒风,进门就解开大氅递到他手中:“温酒,到你房里。”
楼伶望着他冷峻的侧脸,心里憋了好多话想说,可还是扬起笑容:“公子你终于来了…”
他鼻头微红,看起来要哭。
霍临没回应他,径直走向二楼暖阁。
“爷听你病痊愈了,便过来看看。”
霍临粗鲁的推开房门,对这温柔乡没有半点怜惜,在椅间坐下来,这才施舍给楼伶一个眼神:“身体如何了?”
从明府出来,他原本想回瑞麟王府,听周康在耳旁念叨,恰好有一身的欲火没处发,就在深夜赶了过来。
楼伶急忙去拿酒,放在炭炉旁后,在他腿边跪下:“公子还记挂着我,我很欢喜。”
不等霍临说话,他就开始为对方按腿。
霍临刚和那傻子达成同盟,今夜心绪极佳,看着楼伶,也比往日来的顺眼。
“爷近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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