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向他伸出了左手——手掌上的皮肉向外翻着,露出了指腹的骨节。
应该选哪边?
这种情况放在恐怖电影里,貌似哪边都会死!
程予黎犹豫着,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身后的魑魅顿时跟上,一只只枯焦的手就要攀上他的肩头——
“小心!”
路口的小姑娘一声尖叫,程予黎惊恐地转头,发软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利爪直刺向他的眼珠子——
要死!
他简直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是神奇的事再次发生,那一只只鬼爪又像被灼伤一样缩了回去,众鬼嘶吼着,却触碰不到他一分。
程予黎跌坐在土地上,顾不上被碎石子硌得生疼,惊愕地望着这一奇诡的画面。
他忽地感觉到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胸口,散发着温热圣洁的力量,不断传导进他冰冷的心口。
他恍然地抚上胸口,隔着衣物感受到了坚硬的触感。
是阿陌的项链!
“程予黎,快没有时间了。”
端庄肃穆的语调,程予黎回头,却是左边的女人。
这样僵持着也确实不是办法,他必须选择一边。
但是这种赌运气的事让他一个幸运值为负的人来真的好吗??
程予黎深感世界的不公。
聚集的鬼魅愈来愈多,他将目光从女人的独目移到小女孩澄澈的碧眼,又移了回来。
不管了,运气不可信,那就相信直觉吧!
他几乎是抛弃了生死,毅然决然的,握上了那血肉模糊的手。
女孩气愤地跺脚,女人狰狞的脸上浮起一个并不好看的笑。
刹那间,仿佛斗转星移,一切事物、人影、鬼影恍若水中的幻象被搅动了水波,顿时一扫而空。
墓地还是之前那个墓地,没有鬼怪,没有两个女子,只有气流拂过槐树时状若呢喃的声响随风传来。
程予黎心弦一松,一屁股坐到地上,安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
活下来了……
这也太他妈刺激了,老整这样的玩意,他迟早得得上心脏病!
清凉的风抚去他额头上的冷汗,风里夹杂的温柔的音节渐渐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焦躁。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是他的错觉吗?好像,真的有人在唱歌?
程予黎僵硬地把脖子扭向了风的源头——那棵槐树。
果不其然,那树下的井边,朦朦胧胧坐着一个影子,怀里像抱着个孩子一样轻轻拍打摇晃着,嘴里柔情似水地哼唱着哄睡的曲子。
……天要亡我啊,怎么还来!?
可能是刚死里逃生了一回,程予黎咽了口唾沫,提着沉重的脚步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才真切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年岁不小了的女人,身形已经有些臃肿佝偻,头发干枯,面色枯黄憔悴,颧骨凸起,但眉目温柔慈祥,干裂的唇轻唱着柔和的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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