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秋也在外面。
“你为什么不进去?”
白秋无奈,看着眼里焦急极力隐藏的男人,抬手一揖,“生子的场面臣一个外面不宜进去,避嫌。”
戚楼时啧了一声,既然白秋不进去,那他可就进去了。
“开门,孤要进去。”
守在门口的嬷嬷当即跪下来,“皇上,妇人生产格外血腥,您是九五之尊,您不能进去啊!”
戚楼时直接抬起大长腿,一脚把人踹开。
“碰!”
嬷嬷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当即就呕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一边还想开口劝阻的嬷嬷宫人噤声。
当他这个暴君的名声是随便喊出来的吗?
戚楼时冷眼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宫人,“谁在阻拦,死!”
他的梓潼在里面九死一生,他这个做丈夫的就在外面等着?!
呵,别说什么古往今来没有男人踏进产房,他戚楼时要做的事情,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白秋识趣的伸手将人推开,抬手做请。
戚楼时大步走进去,才绕过屏风,一股子血腥味就传来了。
走到一看,一盆血水放在一边,许酥沫满头大汗,神色紧张严肃。
儿虞青苏呢,一身素白的里衣躺在床上,墨发倒是整齐的绾在后面,只是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
她没有喊出声,可是扭曲的脸色已经说明了有多疼了!
戚楼时弯腰跪在床头前的地上,给她擦去满头大汗,握着她的手沉声开口:“孤来了。”
虞青苏死死攥着戚楼时的手,扭头看了他一眼,磁性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里竟让她有一种想要潸然泪下的冲动。
“好疼……”细如猫儿的声音响起。
戚楼时伸出自己的胳膊,“疼就咬孤吧,省着力气。”
许酥沫摸了一把额前的汗水,瞟了一眼就看到戚楼时就跪在床头,顿时心里大怔!
“娘娘,孩子胎位不正,臣妇要伸手去引导,接下来会更疼,你疼就喊出来。”许酥沫急匆匆的说完之后,就开始接生了。
整个人仿若被撕裂一般,虞青苏忍不住喊叫出来。
“娘娘,使劲!一二三使劲!”
顺着许酥沫的口令,虞青苏精疲力尽的生出一个孩子。
“是位皇子!”
许酥沫急忙剪断脐带,听到孩子的啼哭之后把满身是血的婴儿递给素芮。
素芮手脚麻利的把孩子清洗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
外面的白秋听到第一声孩子的啼哭之后,整个心才开始悬了起来。
虞青苏眼前一片模糊,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耳边喊她。
“娘娘,娘娘……”
心头如有重石压迫,沉闷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随后,一阵阵的刺痛直逼心脏。
她感觉到了死亡的脚步。
“不行了……,还有一个……嫂子……”
断断续续的话细微,虞青苏的手无力垂落,勉强挣开一条缝看着戚楼时,“…孩,子……,要孩子……”
戚楼时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抿起唇瓣。
“要你,孤只要你!”
抓着虞青苏无力的手,冰冷的温度让他心头发慌。
许酥沫看着虞青苏这个样子,顿时慌了,朝着外面大吼一声,“白秋!娘娘不行了!”
白秋一把抄起自己的药箱推门进去,这个时候也不顾的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冲进去拿出一个瓷瓶,将一个药丸塞到虞青苏嘴里面。
清甜的味道顺着喉咙下去,焕然新生的力量顺着肺腑蔓延开来。
负荷过重的心脏也恢复了一些。
“继续生。”
见虞青苏这么坚持,许酥沫多不敢去看戚楼时那阴鸷的目光,继续接生。
白秋绕到外面,站在屏风后面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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