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名字,呼吸极重。
“腿抽筋,疼”她的眉心突然再次蹙起,像是难忍疼痛,呼吸不
稳,“疼”
一声疼,身体里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尽断。
他清醒。
“好”声音哑到不可思议,眼睫低垂敛去所有情绪,他轻轻放下她,僵硬起身坐到床尾,想帮她按揉。
又意识到不能着凉,他硬生生停下,没有犹豫地单膝跪地,选择手探入被子下替她按揉抽筋的地方。
“这里吗”他问。
“疼”她的声音模糊。
“这样好点了吗”
“还疼吗”
他轻柔地按着,视线始终锁住她病恹恹的脸,半寸也舍不得离开。
慢慢的,她疼痛的呜咽声低了又低,但最后又变成了“难受”
急急站起来走至她面前,掌心想捧上她侧脸又硬生生停下,厉肆臣望着闭着眼睛的她“哪里难受”
她模糊地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温池”他俯身靠近,“温”
蓦地,她睁眼。
“难受”她望着“他”,像带着哭音,“薄言”
厉肆臣神经绷了又绷,包括呼吸。
伸手探上她额头,温度似乎是退了点,他哑着嗓子,干涩地哄着她“烧退了就不会难受,没事的,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他迅速回洗手间浸湿毛巾,帮她擦汗,给她冷敷。
渐渐的,她的呜咽消失,眼睛重新闭上像是陷入了昏睡中。
厉肆臣望着她。
脑海中,新婚那晚她发烧的画面变得清晰,历历在目,那时她望着他,说“别走,沈肆”
终究是没有忍住,他俯身,薄唇轻轻吻上她的发丝。
“温池,”胸腔窒闷难忍,他的嗓音极低极为晦涩,“我是厉肆臣。”
不是薄言。
没有回应。
他阖眼。
半晌,他松手,重新将她放回床上,深深凝视她良久,继而重新给她物理降温,一遍又一遍。
又冷敷一次结束,周秘书突然进来,压低了声音“厉总,太太身边的保镖来了,说来接太太。”
话音刚落,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周秘书急急转
身,就见两个保镖都拦不住薄言,他已经闯了进来。
“你”
薄言没有看周秘书一眼,大步走向病床,一张脸冷冽逼人。
厉肆臣转身。
两个同样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眼神对上的瞬间,暗流涌动,极强的气场悄然流转压向彼此。
“她在发烧,需要住院。”厉肆臣掀唇。
“她不住院,我会照顾好她。”淡淡说出一句,薄言靠近俯身。
一只手拦在他身前。
冷厉眼风扫过,厉肆臣转身,裹着被子直接将温池抱起“我送她回去。或者,她留在这里。”
周秘书眼皮一跳“厉总您”
厉肆臣没有看他,也没有再看薄言,忍着身体的抗议,稳稳将怀中人抱着,长腿迈开走出病房。
薄言看了眼他的背影,薄唇悄然紧抿成线,跟上。
电梯已经修好,两人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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