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惶恐看过去。
邵瑞泽只是一抬眼,面上辩不出喜怒,冷冷的扔出一句,“停公馆对面。”
·
许珩心中黯然,默不作声转过身去。
车轮压得一路碎雪四溅,咯吱咯吱作响,微光被雪地一映,更是白茫茫的刺眼。
路上他再未开口,微阖双眼似睡着一般。
直至许珩轻声唤道,“军座,已经到了。”
邵瑞泽似乎真是睡着了,直到许珩下车拉开车门在耳边唤了一声,才缓缓睁开眼。
他低声叹气,踩着一地泥泞下车。
迎面寒风凛冽,天空中又有霰雪飞舞,转瞬沾上他鬓发。他拢了拢大衣,一动不动望向前方,目光恍惚,唇角抿紧。
车子停靠在路边,尽头的宋公馆已遥遥在望。
一片白茫茫间,仍看得到从大门与墙下都肃立着全副武装的卫兵,远远望去,满目肃然。
寂静的街道上,只听得风声低咽。
霰雪如米粒般回旋在风中,扑打上大衣,簌簌有声。
邵瑞泽一言不发,远远望过去,只觉眼睛干涩刺痛。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要说什么,可是随即寒风刮进喉咙,似刀子剜割。
那风声,那雪声,像是重重刮在心头,划出一道一道的深痕。
许珩面色沉重立在他身体斜后方,惶恐跟着,不敢劝阻,不敢问,同样看着那荷枪实弹保卫的宋公馆,心里也觉得酸涩。
寒风如刀,刮过邵瑞泽毫无表情的脸,那锋锐唇角紧抿,并没有流露半分怒色。
许珩微微侧目看过去,却感受的得到他的悲戚,还有那沉默中的愤怒。
邵瑞泽立在雪地里,低了头,修长身影孑然而立,显出一种孤峭冷意。
寒冬天气里呼吸都凝成白雾,雪花纷纷扬扬坠下,不多时就落满肩头,而他却仍旧目不转睛,凝神注视着远处那豪华的西式建筑。
他嘴唇冻得青白,而苍白的脸颊上,病态的潮红却愈加明显。
沉默着,伤处的疼痛令周身冷意越发不可抑止,肩头颤抖加剧。纵然裹紧大衣仍觉透骨寒冷,突然有些透不过气来,身上一阵阵发冷,头更加发晕,遗骨从脚底窜起的寒意再也压抑不住……邵瑞泽抿了干涩嘴唇,将手按在心口,竭力稳住心神,压下纷乱忐忑心思。
真的,他很累,很冷,很疲倦。
但在这内外交困的局面,必须得放下一切去与中央斡旋甚至妥协,面对少帅,面对他所负安危之重任,没有办法拒绝任何的要求。
他当竭尽所能援救他,哪怕只有一线斡旋余地,就仍要坚持,永不能逃避,永不能退缩。
那豪华的西式建筑看在眼里,觉得眼底微微刺痛,似一根细针扎在心底绷紧的弦上……
邵瑞泽猝然低头,用手将嘴捂住,侧过了身体开始剧烈咳嗽。
“军座?”许珩忙看向他,神色慌张,凑近了扶住他手臂,“很冷吗?”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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