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为了一个新的国家,为了一个梦中的理想。
翻动旧书,指尖从纸页缓缓拂过,思绪在字里行间沉浮,桌上,一杯咖啡已凉。
整整三个小时都坐在桌前,一口气读完最后一本厚厚的书。手边的咖啡早已凉透,却忘记喝上一口。方振皓自始自终没有停歇,直至读完传记的最后一个字。
合上书,仍能感觉胸中情感激愤,如同江河般激流勇进,久久不能平息。
静谧的房间里,推窗半开,窗帘被柔和的晚风吹得一起一伏。
蓦然的,身后房门被敲响,笃笃传来的敲门声令他一惊,匆匆将书堆在书堆里,再盖上几张报纸,才转身开了门。只见邵瑞泽靠在门外,笑意轻松。
方振皓愣了一愣,看到他带着笑意走进卧室,在桌边沙发上随意坐了,而后拿起咖啡。
“南光,最近恋爱了吗?”
乍一听,方振皓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邵瑞泽抿了口咖啡,顿时皱起眉,忍了忍咽下去,“这么凉,怎么喝,叫李太再煮一壶。”说着眼珠一转,“你整天躲在房子里,也不知干什么,努力写情书也不过如此吧。”
不着痕迹瞟了一眼书桌,方振皓扬一扬眉梢坐下,“我又想起你那句话,整个上海只有你不想知道的,没有你不知道的。怎么,区区小事你还来问我。”
他总觉得邵瑞泽这人有点阴晴不定,说是阴晴不定也不恰当,总之就是情绪收敛的极快,吵完了,第二天还依旧那副样子跟人说话,好像吵吵嚷嚷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那人真正翻脸的的情况他还没遇到过。
就他看来,上次他们吵得还算激烈,但他们第二天就又坐在一起吃饭。方才也是一样,他下了班回到公馆,两个人平平静静吃了一顿晚饭,最后还拉了点家常,不外乎兔子啊医院啊病人啊之类的琐事,等他回房看了三个小时的书,他就上来了。
邵瑞泽不在乎摇头,支肘侧身斜靠了沙发,“不是我要管啊,我只是担心姐姐问起你的情况,要是支支吾吾她又要河东狮吼。”
“大嫂?”方振皓不解,“怎么了?”
“她刚打了电话,后天是兆哲的生日,要我们两个去家里吃饭。”
方振皓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兆哲是他的小侄子,今年刚刚十岁,喜欢舞刀弄枪,整日缠着爹娘要去上军校,大哥也曾苦恼,笑言该不会真是养儿像娘舅,书香门第的方家要出第一个当兵的人。
“后天下班我来接你。”邵瑞泽不以为意地笑笑,说着目光转到桌上。
说完他站起走到书桌边,随意的翻了翻报纸,又拿起一本书翻看。方振皓心里一惊,也随之站起,几步走到他身边。
还好……待到看清邵瑞泽手上的书,他顿时松了口气,那是一本泰戈尔的《吉檀迦利》,诗集而已。
方振皓吐了口气,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你到了医院又惹得院长出来迎接,我不愿……”
剩下的话没出口,邵瑞泽已听出弦外之音。
他也装作没听懂,依旧闲闲翻书,“诗歌啊……”
“学校看过的书,前几天不知怎么又想起来,偶尔翻出来读读,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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