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眼光一亮,跌跌撞撞扑下木板床。
邵瑞泽咳了一声,侧头问熊世斌,“这就是说要自首的共匪?”
熊世斌点头,“此人是共匪上海地下组织总务科的人,职务较低,不过供出了不少联络点,共匪在码头走私也是他供出来的。”
“原来如此。”邵瑞泽应了声,歇瞟向牢内一眼,“上线他能供出多少?”
“这个……他供出戈登路的□集会场所……”熊世斌略有迟疑,“但现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跑了,除了码头之外,其余的我们都扑了个空。”
他顿了顿又说:“□的联络一般都是单线,人一旦跑了,我们就断了线索。”
邵瑞泽闻言斜睨了过去,目光冰冷,“马后炮有个屁用!”
熊世辉一凛,垂下目光不再说话。邵瑞泽微扬下巴,似是因为太热而拽了拽颈间风纪扣,眯起眼打量着牢狱中的男人。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忽的嘴角一挑,慢悠悠发问。
扑在门上的男子迟疑了一瞬,又急急求饶,熊世辉转过脸似有遗憾,“审了好几天,他再也供不出什么了。”
“审不出什么就枪毙,关在这里还浪费粮食。”
男子一愣,立即打起哆嗦,攀着门前铁栏喊出声求饶:“长官饶命。”说着还伸手努力去抓他的衣角,见状邵瑞泽后退了一步,脸上似有嫌恶,熊世斌扶了扶军帽道:“邵主任,需不需要请示南京?”
邵瑞泽拿手掩住口鼻,侧脸咳嗽了一声复又开口,“你打的报告回了么?”
“南京批示,若无价值,就地正法。”
“这不就行了。”邵瑞泽眯起眼,“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以为他是第二个顾顺章,还是第二个向忠发?”
看到熊世斌似有迟疑,他反而微笑,“从□叛变而来,不得委以重任,不赋予重要实权,失去价值马上正法,中央CC系的徐处长还不是照样处死了顾顺章?”
他冷笑着加了一句:“处死了他,眼下的局面好收拾多了!”
报界的诘难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是些书生只有喊几句的力气,目前最要紧的是稳住民主团体。不少的文化名流看似文质彬彬,却能有关系捅到南京去,南京宣称会保障言论与文化、维护舆论,委座又是极好面子的人,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触霉头的可都是底下人。
而且,有什么总是在困扰着他。凭着直觉,铁路局长被杀,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邵瑞泽一边走一边想,等到了熊世斌的办公室里,已经想出了大致的解决办法。他坐在沙发里接过递上的热茶,拂去茶汤上浮叶喝了一口,拈起青瓷茶盖在杯沿一叩,看向办公桌后的熊世斌,“熊司令,眼下上海滩的文化名流口口声声要我们释放犯人,还要查清冯局长被杀一案,你怎么想。”
熊世斌静默了片刻,恶狠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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